“射!”
带头的蒙面刺客指剑一挥,眼中只有浓浓的杀意,他知道,今日这人若不死,那他们只能以死谢罪。
弩箭纷纷朝着河中射去,只见河面上泛起殷红的颜色,却不见人。
领头的刺客一声令下。
“追,他若不死,我们便亡!”
此刻,沈芜华和赵之吟已经到了楼下,连带着剩下两个侍卫,方才与此刻交手的沈府侍卫已经自顾不暇。
对方人数众多,沈芜华朝其中一个侍卫使了眼色,沈府侍卫便朝着方才偶遇沈白的方向而去。
“之吟,我恐护不住你,你也看到了,这些人身手不凡,你自己小心。”
说完,看了眼河面飘起的红色,心中一紧。
歌儿,你一定要无事才好。
沈芜华提身三两步冲进了刺客人群中,一剑劈过去救下来沈家侍卫。
眼见着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为首的刺客视线集中。
“不能过多逗留,撤。”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三根银针朝着沈芜华射出,连带着弩箭也纷纷射向沈芜华一行人。
为了躲避弩箭,沈芜华只能以剑旋转抵挡着后退至酒楼。
等弩箭停下,刺客早已经没了踪影。
远处传来匆匆奔跑声,沈白带着巡城的官兵过来。
沈芜华一下子慌了,言语间尽是颤声。
“沈白,快,救歌儿,他们坠河了,生死未卜。”
……
耳边只有咕噜咕噜的水声和严重的耳鸣。
沈安歌始终被这个人死死扣在怀里,她已经快憋不住呼吸了,护城河的水底的暗流汹涌。
在水底多久她已经不知道了,仰首睁开眼眸,河水模糊看得不是清晰。
就在沈安歌要窒息时,唇瓣被覆盖住,微薄的空气过渡而来,让她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呼……”
终于,两人从河里浮出水面,因为缺氧太久沈安歌无力的匍匐在他胸前,大力呼吸着。
“付九……我们……”
“你不该出来寻我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颇有认命的意味。
河边上岸,沈安歌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色,是刘书白的茅草屋。
得到了片刻的暂缓,对于今日的事,她有许多要问的,又不知从何问起。
“你别忙了,已经这样了就不用顾及这些。”
木屋已经许久未有人住,椅子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顾卿用手抹了两下,听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停手。
依旧瓶瓶罐罐里找着什么,见着屋中这番模样,她方才想要求助于刘书白的点子也只能打消。
信中明明只写了不日便回,这已经数月过去了他还没回来。
“小姐坐。”
椅子擦干净了,顾卿扶着她坐下。但沈安歌没有忘记,他也受了伤。
拧着眉不肯应允。
“条件也只能这样了,委屈小姐将就着些。”
顾卿的笑有些惨白,又加上受了河水的冰凉,整个人冒着些许寒气,可唇间出来的言语却让沈安歌生出一种诱哄的感觉。
他在哄着自己。
“不然,小姐坐我腿上也是可以的。”
说罢,他握着沈安歌的手腕,作势便要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沈安歌向一旁躲去,默不作声的就要扯开他的衣襟,被伸来的大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