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吗?
乔雅楠自然是不想的,她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陈伊沫身上。
“你去把她给我抓住!”
陈伊沫慌乱抬头,“啊?”
乔雅楠快步走到陈伊沫身旁,满脸怒容地瞪着她,眼中满是不耐之色。
她用力拽住陈伊沫的胳膊,毫不客气地向前推着她,嘴里还大声吼道:“我让你去把她抓住啊!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陈伊沫完全没有料到乔雅楠会突然动手,毫无防备之下,被她猛地一推,导致重心不稳,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直接往前扑了下去。
这一跤摔得不轻,陈伊沫只感到膝盖和手掌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膝盖和手掌已经擦破了皮,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见此情形,乔雅楠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心,反而还怒骂道:“你真是废物一个!站都站不稳吗!蠢得跟个猪一样!你有什么用啊!”
陈伊沫紧咬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父母思想都是很古板的那种,古板到大学没毕业,不许她谈恋爱。但偏偏她有个很喜欢的男孩子,并且已经表白成功,在一起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他们十分相爱,那男孩子对她也特别的好,她是想偷偷谈到大学毕业,然后再跟父母摊牌,这样他们就没法阻止她恋爱了。
可事与愿违,这件事竟然被乔雅楠知道了,不仅知道,乔雅楠还用这件事来威胁她,如果她不听话,就要把她谈恋爱的事告诉她父母。
乔雅楠能选中她的原因,无非就是她帮过温姝菡一次。
罢了,摊上这么个表姐,算她倒霉。
戏也看够了,温姝菡不打算再跟乔雅楠继续浪费时间。
狗咬狗的场面确实好看,但她现在可没这个闲心继续看下去。陈伊沫最后会怎样都与她无关。
陈伊沫确实帮过原主,但也就那一次。
今天若换做是原主,免不了又是一场霸凌。
陈伊沫虽不是主犯,但却也是共犯。
温姝菡睨了还在怒骂陈伊沫的乔雅楠一眼,转身就要走。
见此,乔雅楠立马怒吼:“我让你走了吗?!”
温姝菡不理会,径直走向通往天台的大门。
乔雅楠气急败坏,完全不顾及温姝菡手中还拿着刀,径直朝着温姝菡冲了过去。
当她经过木棍时,顺手捡了起来,靠近温姝菡后,毫不犹豫地对着温姝菡的头部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幕直接让陈伊沫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她想要出声提醒,却又担心事后乔雅楠会把她谈恋爱的事情告诉给父母,于是那声提醒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而温姝菡早就察觉到了乔雅楠的动作,她敏捷地侧身躲开了木棍的袭击,紧接着毫不留情抬脚狠狠地踹在了乔雅楠的腿弯处。
只听乔雅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失去平衡,直接跪趴在地上。
膝盖与地面狠狠碰撞,疼得乔雅楠龇牙咧嘴。
木棍直接从乔雅楠手里飞了出去。
温姝菡走上前捡起木棍,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看向已经坐在地上不停揉着膝盖的乔雅楠,眼眸微眯。
若刚才没有躲开,乔雅楠这一棍下来,轻则脑震荡,严重一点,怕是可能会危及到性命。
她看得出,乔雅楠是铆足了劲的。
想来也是着急了,便直接下了狠手。
本来温姝菡是打算直接走的,但现在嘛,她反悔了。
温姝菡拿着木棍走到乔雅楠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乔雅楠抬头看去,就瞧见温姝菡拿着木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乔雅楠咽了下口水,有些结巴道:“你,你想干嘛?我,我警告你,别,别乱来啊!”
温姝菡轻笑,“怎么,你怕了?”
“怕?有什么好怕的,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乔雅楠虽然嘴硬,但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
她真怕下一秒,温姝菡手里的棍棒就落在她身上。
与此同时,她也十分纳闷,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温姝菡吗?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
如果不是欺负惯了,对她这张脸早已熟悉,乔雅楠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换人了。
温姝菡微微一笑,“我当然不会杀了你,那可是犯法的。”
“谅你也不敢!”
膝盖的疼缓和的差不多了,乔雅楠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下一秒,木棍直接狠狠砸在了她肩上。
由于事发突然,令乔雅楠防不胜防,惨叫一声后,又再次跌坐在地。
“你干什么?!”
乔雅楠捂着被打的肩膀,神情痛苦。
温姝菡耸了耸肩,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你刚不是也要打我么?我可比你好多了,至少我没砸你的头。”
“我不是没打到你吗!”
也不知道温姝菡这一棍使了多大的力,乔雅楠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散架了。
“那你不会躲吗?”温姝菡反问。
乔雅楠气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她现在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温姝菡手里不仅有木棍,还有小刀,而她赤手空拳,再找温姝菡麻烦的话,那就是赶着去挨揍了。
今天这笔账她是记下了。
不仅是温姝菡,周自永她也不会放过。
如果他不走,她也不会白白挨打。
一个大男人,胆子这么小,真是废物一个!
陈依沫在一旁已经看呆了。
之前温姝菡被欺负的画面,她也是看到过的,那时的温姝菡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短短时间,她的变化会这么大?
乔雅楠咬咬牙,妥协道:“我让你走还不行吗?我不找你麻烦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管怎样,先退让一步,等她下次多带些小弟,就不信收拾不了温姝菡。
“我若是不呢?”
乔雅楠有些破防,“你还想怎样?你都打了我一棍了,你还要干什么!更何况罗文不是也被你伤了吗,这些还不够吗!”
温姝菡漫不经心地掂着木棍,目光挑衅,“你之前如何对我的,忘了么?还想一棍就抵消之前欠下的债,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