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公子奇怪道:“赵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气愤?”
“我前段时间在巫山楼结识了个花魁,谁知她却口口声声称只有丰阳寒才配得上她,非他不嫁!其他男人相较于他都只不过是泥猪疥狗罢了!,别人都是尘土,唯有他是天上的明月,让人望尘莫及,还说宁死都不会从了我!”赵家公子仍心有不甘,只好把气都撒在无辜的城主身上,咬着牙恨恨道:“据传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就不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样的人也配做咱们丰阳城城主吗!”
徐乐安终是年轻气盛,不禁开口道:“他不配,那谁又配?上位者不择手段保护的是百姓的利益而不是自己的利益就足够了,管他什么手段。况且,不是人人都能姓丰阳的,丰阳家族世代单传,并无二子,也未曾纳妾,这一点,哪位世家又能做到?单传一子,必定对其委以重任,其作为下一任继承人,不光要有手段,幼时所学文韬武略之艰辛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及。赵家公子,您就别诋毁咱们城主啦。”
“你!你……”徐乐安的话有理有据,赵家公子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继续气愤地转身继续瞪着楼下。
徐柔蓉抿着嘴偷笑,虽自己记恨着丰阳寒的薄情,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位好城主,更何况这赵家公子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头上,更是无稽之谈。
她寻了个由头出了雅间,徐乐安也紧随其后,低声抱怨道:“姐姐,你怎么会与这等人为伍?”
指尖划过一旁的朱漆栏杆,轻声回道:“爹爹与赵家、孙家几位长辈交情甚好,这赵家、孙家公子约了我出去几次,我都没有答应,若是一直婉拒难免驳了人家面子,只是,我未曾想到,赵家、孙家一世英名,却生出了这样的草包。”
话已至此,徐乐安了然,不再抱怨,一心陪着姐姐应酬。
回到雅间,只见赵家公子已是一脸怒容,他站起来提议道:“不如咱们去宫殿外堵住他戏弄他一番如何?好出一口恶气!”
徐柔蓉与徐乐安面面相觑,心道,这赵家公子疯魔了不成?且不说人家乃是堂堂的城主,这数十队精兵能让他靠近吗?若是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还好,若是怪罪下来,岂是一个世家便能顶得住的?
谁知孙家公子不愧是他的至交好友,二人臭味相投,他说道:“若是能替赵兄出口气,那也是不妨事的,若是这丰阳寒大怒怪罪,知晓了咱们的身份,谅他有几个胆敢动咱们!”
历史不断重演,曾经的一幕幕又即将上演,心知终是自己的命数,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好。”
徐乐安则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她,拉拉她的衣袖,小声叫了句:“姐姐,你疯了?!”
谁知赵家公子竟走上前来:“徐家弟弟,你若是怕那你便先回去,你姐姐都答应了,你又有何好怕的?天塌下来也还有人撑腰,你却这般胆怯。”
徐乐安看也不看他,目光一直死死盯着自家姐姐,望着她坚定的神情,还是败下阵来,气馁说道:“好,我也去。”
徐柔蓉望着窗外青天白云,命运的车轮始终在滚动,这一世的所有又再继续上演,躲不过的便是命吧,只是,不要再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