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卿心有余悸,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声音弱了好几分,轩辕墨看到了她的额头的细汗,心痛得不行,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伤,也忽略了如果魏子卿直接倒下去的危险有多大。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身后有什么,但魏子卿留意过的。
要不是轩辕墨救她,这会儿估计都被穿透了。
抬眸,面无表情的看向进门到现在一直都在流泪的谢含香,声音冰冷的问道:“这位姑娘,我与你可有生死大仇?”
谢含香一愣,不解的看着魏子卿,都忘记哭了。
“你是何意?”
她小心的反问,那模样像是被魏子卿欺负了一样。
“何意?
呵呵……”
魏子卿冷笑往前走了一步,回身指着围栏道:“请你好好看看。
刚刚要不是轩辕墨出手够快,此刻我恐怕都死了。
你我不过见过一次,并无深仇大恨,你就要至我于死地,我何辜?
不就是你的丫鬟看中我买的发簪,我没让给她吗?不至于如此报复吧?
更何况,发簪已经被她摔碎,我也没让你们赔偿。
在民以食为天,她也害了我,你还要如何?”
她说的咄咄逼人,却也是事实。
谢含香看了看魏子卿指的地方,心中不屑,暗呼可惜。
虽然她并没有注意到那里有危险,也没想过现在就让魏子卿死。
不过刚刚的确惊险,如果轩辕墨没能救下人,那么现在……
想想都有些激动,当真可惜。
“这位姑娘,你摔倒与我何干?”
谢含香直接否认,反正她没有用手去推,就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魏子卿气急,低头看向衣裙上,食盒里溢出来还带着热度的油渍:“好一个与你何干?
要不是你,我……”
话没说完,瞳孔一缩。
她的衣服上有血迹,哪来的?
急忙伸手去擦,又感受一番身体,发现没有那里疼痛。
而她还不到十三,不可能有月事,既然不是自己,那就是轩辕墨救她的时候被伤着了。
顾不上和谢含香扯皮,一把将轩辕墨拉过来,急急的问道:“你伤着了?
伤口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此刻众人才发现,魏子卿的衣服上好多地方都有血迹,尤其是轩辕墨抱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地上也有。
轩辕墨紧张小丫头,没觉得哪里痛,听她这么一问,手背才隐隐传来灼痛之感。
抬起手来才发现,他的手背到手腕上有一条血口子,殷红的血液还在往外流。
“啊……”
谢含香见到这一幕,被吓得惊呼起来,脸色煞白,急急倒退了好几步。
魏子卿抿着嘴不说话,一把扯过轩辕墨的手,细细的看了看,发现伤口处还有细小的竹毛。
伤口不算太深,但长。
她忍着怒火,感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一样的难受。
“你是傻了吗?伤这么严重,不知道疼的?”
魏子卿眼里雾气朦胧,怒吼出声,小手抓住他不放,微微颤抖,心里怕死了。
还好轩辕墨反应快,即便如此,都伤成这样了,如果是她直接倒下去呢?
不敢想像会是什么后果,即便不死,恐怕也不好受。
好一个谢含香,好一个左相之女,好一株毒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