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这是老夫昨夜就写好的保证书,还请你过目。
看看是否需要添减什么。”
左相急不可耐的直接说道。
没办法啊,谢含香的状态很不好,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加上昨晚听了她们夫妻的对话后,许是心情影响毒伤,天不亮就开始高热。
相府跟来的丫鬟与他小心翼翼的守着,天刚蒙蒙亮,左相就守在外面等着了。
一夜未睡,左相大人眼底有了黑眼圈,神色疲惫,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
魏子卿多少有些不忍心了,粗略的去看了一眼保证书,带着医仙师徒走进了谢含香的屋子。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她皱眉。
打开药箱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次性医用口罩,分别递给医仙与高铺,自己也带了一个。
一夜的时间,似乎谢含香的毒素又扩散了。
来到床前,看着眼神毫无光泽,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谢含香,她心里有了一丝负罪感。
不过一想到这个女人的作为,立马就消失不见。
靠着言论得到一切,损害他人名声的人,比那些拦路打劫的土匪还可恶。
要不是自己用了点手段,这个谢含香估计还会继续利用自己和轩辕墨彰显她的无辜。
届时,自己这么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恐怕就会背上抢人未婚夫的恶名。
她虽然不在乎,但好说不好听。
提前一步进入卧室,医仙三人落后片刻。
毕竟是姑娘回家的房间,魏子卿看过后,他们再进也能妥当些。
缓步来到谢含香床前,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了。
“谢含香,我能救你,可我是真的不愿意出手。
只是可怜左相大人的一份爱女之心。
这个毒是我下的,以后你还敢重伤我与轩辕墨,我不介意重返京城,让你在试一试别的手段。”
魏子卿压低声音说道,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谢含香死灰一般的眼神突然变了,眼底藏着让人心颤的寒意。
是怨恨,是不甘,如同淬了剧毒。
魏子卿杨起唇角,继续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觉得无能为力很憋屈,很难受?
是不是很委屈?
你踩着轩辕墨得到名声的时候,他就是这种感觉,因为所有人都信你,不信他。
而我在醉仙楼被你冤枉府时候,也是这种心情。
所有人都信你,都觉得是我欺负你。
呵呵,你说,这是不是风水轮流转?”
顿了顿继续道:“告诉你谢含香,我不是一个好人,要杀你,动一动手指就能做到无声无息,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会联想到我!
所以,以后你最好识时务,否则后果我已经让你知道了,往后只会比现在更难受,更让你恐惧。”
她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谢含香眼里的怨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魏子卿很满意她现在的眼神,满意的笑着坐在床沿给她把脉。
谢含香眼里有着惊恐,她怕魏子卿不好好医治自己,怕吃苦,怕毁容。
奈何被毒折磨得说不出话,身体的溃烂程度随着心情的起伏加快了不少。
毒素扩散也变快了。
一寸寸肌肤灼烧般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当场死亡,可却偏偏无法昏迷。
焦急恐惧沾满了内心,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左相与医仙并肩进来,高铺落后三步。
在看到左相的那一刻,谢含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尽然发出了及其虚弱的求救声。
“父亲,她要害我,我不要她治。”
声音很弱,勉强能让人听见。
左相听到了那一句她要害我,没忍住看向魏子卿,眼底涌出防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