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一颗绑着纸条的石头。”
保福说道,皇帝也是惊魂未定,刚才他有一种错觉,出手的人实力强大,恐怕在保福之上,否则他不会发现不了。
捡起地上的石子,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无需担忧”四个字。
皇帝紧锁的眉头缓缓展开。
这个字迹他认识,是七夜的。
保福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抱怨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比我厉害了?
靠近我都没有发现丝毫。”
皇帝走回桌前坐下,缓缓的倒了一杯茶,说道:“字是他写的,但刚才的人绝不是七夜。
保福,九儿身边有如此高人,你为何不上报?”
保福一愣,说道:“没有啊,殿下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皇上你亲自挑选过目后,老奴在想办法让殿下收下的。
根本就没有这种厉害人物。
那些小崽子每一个都是我教的,想要超越我,很有难度。”
皇帝轻笑撇了他一眼:“这么自信?”
保福一脸傲娇的点头,陛下如此问,是在怀疑自己的眼光吗?”
说话间也笑了。
不管传递纸条的人是谁,但字体是七夜的,九殿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不用忧心。
而在白府宴席厅,那喊话的下人火烧屁股般的冲了进去,脸色惊恐万分,像是被吓着了一样,高喊道:“不好了老爷,尊王殿下出事了。”
这话一出,闹哄哄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许多人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崇山,也有人摇头。
白家果真无法无天了,九殿下真在白府出事,无论是什么,都不该如此大声宣扬。
白崇山才不管这些,白家如今做事不必谨小慎微。
皇后说了,今日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没有给皇帝服药。
想要试探他对轩辕墨是真的漠不关心,还是故意,正是好机会。
如果陛下真的不在乎轩辕墨,那么轩辕墨这个尊王的封号,就是钦天监推断出来的,不足为据。
如若皇帝在不服药的情况下哪怕有一丝要包庇轩辕墨的意思,白家都要重新安排布局。
有个傀儡皇帝在手,比直接取而代之强,轩辕家的几个皇子,老三控制在皇后手里。
老二远在蜀国边关,鞭长莫及不说,那也是个有野心的。
至于玉王,草包一个,不足为据。
其他的皇子王爷白家都已经在出手收拾了。
“发生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白崇山板着脸问道。
下人惊慌失措,身躯止不住的颤抖,抬手指着后院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白崇山很满意,怒斥一声无用,回头看着所有宾客抱拳道:“本将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请诸位与本将一同过看个究竟。
尊王乃皇上赐封的亲王,真要在本将府上出事,还请诸位作证,与我白府无关。”
说话间,白崇山拱手行礼,那模样像极了一大好人。
现场宾客大多都心知肚明,也愿意给白崇山这个面子。
只有少部分人摇头叹息,但也纷纷起身跟随。
不多时,白崇山提着禀报的下人,边问边走,很快来到了客房所在最后方。
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刚刚进入下人手指的小院,就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早就来到这里的人全都不敢靠近,一个个神情惊恐的看着虚掩的房门,以及门上那几个血红的大字。
“尊王害我。”
字写的扭曲不堪,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来那是字。
门上还有血手印,以及类似挣扎扭打蹭上去的血迹。
虚掩的房门下是一条触目惊心的拖痕,难怪这么多人围观,硬是无人敢开门入内查看。
就连白府的护卫也只是守在外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面有人吗?那是谁?
这些血又是怎么回事,字是谁写的?”
白崇山一连多问,却无人回答。
围观的下人护卫,以及闻讯而来的宾客分站两旁,给他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