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室里出来已经是清晨了,不过褚家还是很安静,只有少数人在进行一些晨练。
忽然上空传来一道道破空声,等一些人抬头看去时,只能隐约看到一道彩色身影划过。
落脚地是山阳城的上空,今天是第三天,不知道毕民把东西搞来没,于是不自觉的来到了毕家的上空。
这一次蒋青没有再去找毕连,而是来到了地牢,用两枚荨麻疹针剂轻松放倒两个门口守卫,随后进入了地牢里。
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第一次来时并没有这么明显,当下蒋青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同样的走出梯廊后,一间审讯室出现,蒋青来到门前,看到门缝里流出来的血水,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三具被挂起来的尸体。
而其中一个尸体皮肤的三分之一都是黑色,这让蒋青联想到之前徐达贵中毒之后的反应。
尸臭味弥漫着整间审讯室,看样子已经几天没人管理这里了。
可地牢口依旧有人看守,似乎又在告诉别人这里还没有荒废。
蒋青继续走着,果然在监牢里看到了一些被关在这里的人,有的已经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有的则是手脚被废只能苟活着。
“公子救我!”
一道微弱的求救声传来,蒋青循着声音看向一间监牢。
“救我,公子,我不想死!”
又是一声,蒋青走近几步,来到牢房前,地牢本就昏暗,而且那人由于害怕把自己的身体缩在角落里用杂草盖着,试图藏起自己。
“是谁?”
蒋青问道,这人由于声音虚弱,已经是很难分辨出是男是女,更何况蒋青对此也不至于开启第三叶目。
“是我,公子可还记得小女子?”
那人艰难的从角落里爬出,掀起披散的头发,露出本来面露,精致的面容却透露着惊恐毫无安全感的神情。
这张脸对蒋青来说很陌生,不过在仔细回忆后顿时恍然了大悟。
这正是那日在毕连卧房里的女子,可怎么会出现在地牢里,如今这般蓬头垢面的,实在是很难跟那个万花楼头牌联系到一块。
“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蒋青这么一问,女子这些天的担惊受怕顿时全部释放了出来,哇的一声哭了,不过由于身体过度虚弱抽泣几声后差点没晕过去。
“慢慢说,不急!”
蒋青蹲下身轻声安慰道。
“小女子名叫鹊茹,年幼时父母双亡流落至此,被万花楼的楼主收留,幸好楼主对我不错,教我学琴,这才能平安长大成为万花楼的头牌琴师。”
“既然你是琴师,你怎么又会出现在毕连的房间里,然后现在怎么又被关在牢房里呢?”
挂羊头卖狗肉的事蒋青也不是没见过,这本着卖艺不卖身的口号在床上吹拉弹唱的可不在少数。
而且看那日毕连可是对这女子喜欢得紧,现在又把她锁在牢房里,这可不是什么金屋藏娇啊。
“我,我其实是想救我家楼主,这才来到这毕家。”
蒋青挑了挑眉毛,在听鹊茹讲完事情的经过后,顿时对面前的这个女子有些改观了。
没想到身处底层,即使自己还处在不稳定的环境里,却也想过报恩,也想过安心。
原来她的楼主很早开始便收留一些像鹊茹一样无家可归的孩子,带着他们生存,而大概也是出于无奈才建立的万花楼。
的确,带着她们这些没家的人在这浮躁的俗世里安身立命并不是一件易事。
而也是最近,她们楼主在一次赴宴后却失去了联系,而那场宴会聚集了四阳城的各个有头有脸的家族。
万花楼自然是负责给这场宴会输送一些配套的娱乐项目。
这其中就有毕家,在其他势力都被排除后,他们只能把视线放在毕家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鹊茹才选择从幕后琴师转到台前,又恰好被毕连挑中,这才被带进了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