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阿麦煎好药端了进来,白素贞让她赶紧喂婆婆喝下去,自己仍不停地给她按摩着。婆婆逼着眼睛喝了两口,又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素贞”。白素贞看阿麦似乎并无反应,便问:“阿婆刚才叫谁呢?”
阿麦一愣道:“不知道,最近一个多月,婆婆病重以来经常叫这个名字。我们问她,也问不出个名堂,想是病中脑子糊涂了随口乱叫的吧。”
白素贞一听愈发奇怪了,随口乱叫能一直叫这个名字?自己跟她非亲非故,之前连话都没说过,青儿倒是跟她打过两次照面,但应该也不会说起我的名字吧?甚是奇怪!
按摩完后,白素贞给阿麦嘱咐一番,便先回去了。
回到家,白素贞把阿婆的奇怪举动跟小青讲了。小青一听也觉得甚是奇怪,便把上次又在河边遇到阿婆,她奇怪的问话,小青和子温的推测,以及听了阿麦所说,做了两支一样的玉钗送给她婆媳的事给白素贞一一讲来。
白素贞奇道:“她曾问过你我的名字和亲生父母?”
小青道:“是呢,不过我都没告诉她。”
白素贞想了想道:“如此说来,她曾有个女儿逃难途中死了,很可能这个女儿跟我同名,因此迷迷糊糊中叫起了自己死去女儿的名字?”
小青道:“可她明明问过,你的闺名是不是叫什么仙佑,并不是问的素贞啊?”
白素贞道:“是了,那时她没生病,脑子是清楚的,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不会问起自己女儿的名字。可她问的仙佑又是谁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青道:“本来上次听阿麦说了她婆媳俩的身世之后,我已经打消了疑虑,以为她只是错认了钗,睹物思人,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便特地做了两支一样的钗送给她们。如此看来,这老婆婆还是很奇怪,身上还有疑点。”
白素贞点点头:“嗯,她如今病的不轻,明天我去给她施银针,看能不能把她治好,也好问清楚。”
第二天,白素贞又到阿麦家给阿婆施了银针,又按摩了一番,嘱咐阿麦,开的药要按时吃。阿麦说:“昨天一副药下去,好像已经好转了一点。昨晚上没怎么呻吟,想是睡的踏实了一些,今天也没再听见她说胡话。”
白素贞点头道:“既然有效,那咱们就用这方法治疗着看看。”说完便转身出来回家。
刚离开阿麦家门口,白素贞突然觉得后面仿佛有人盯着她,她一回头,却又没见着人。
接下来一连几天,白素贞都定时来给阿婆施针按摩。
这天离开阿麦家后,正走在回府衙的街上,白素贞忽然又觉得有人跟着她,回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只见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回到府衙,白素贞把这个感觉跟小青讲了,小青道:“莫不是又有什么人寻我们的麻烦?明日我跟姐姐一起去吧。咱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盯姐姐,我便盯他。”
第二天,姐妹俩一起来到阿麦家,却见阿婆已经能坐起来了,正坐在床上,阿麦喂她吃饭。
见到白素贞和小青。阿婆突然一把推开阿麦手中的饭碗,伸手想去拉白素贞,嘴里叫道:“素贞,你回来了?来看我了?”
阿麦一边收拾被打落的碗,一边道:“婆婆,这位是知府夫人的姐姐,不是什么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