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小青忙于照看孩子的同时帮子温处理一些日常事务,白素贞则也开始在鄂州城及周边行医,暗中留意姚政、傅选和田家的情况。为避免惹人起疑,她跟许宣是各自行动。许宣是在城里摆了个摊,偶尔走街串巷,白素贞则完全游走行医。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这天,白素贞正在街上给人看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她面前。白素贞随口问道:“先生有何不适?”那人不吭声,白素贞便搭起脉来。搭完脉,白素贞道:“从脉象上看,先生身体并无不妥,可是有何不适?”
那人这才开口道:“老夫不是来看病的。”
“那先生找在下是……?”
“我是来给你算命的。”
“给我算命?先生找错人了,我不算命。”白素贞不悦地起身欲离开。
那人忙道:“我算准娘子原本出生大贵之家,却生不逢时,幼时曾遭遇大劫难,丧失母亲,与父亲失散,流落他乡,浑浑噩噩长大,受尽苦难冤屈才得以与父亲团聚,父亲却不愿公开承认你,你只能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对吗?”
白素贞听这话很像自己的身世,却又说的不尽属实,不禁心惊,脸上却淡淡地道:“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若先生真是个算命先生,那先生可要失算了,在下并非先生说的那样。”
那人又道:“娘子不必急着否认,在下还算出娘子身有印记,也是幼时留下的。此算准与不准,一看便知,娘子可敢让老夫一验?”
白素贞心里又是一惊,怒道:“岂有此理! 男女授受不亲,你竟敢当街轻薄妇女,没有王法了吗?”
那人道:“娘子勿动怒,在下绝非有意轻薄,娘子的印记在左肩之上,是否属实,一看便知。娘子若觉得不便,可敢跟老夫来?”说着疾步往城门方向奔跑而去。
白素贞想了想,抬脚跟了上去。
这天小青碰巧上街来给孩子买东西,见白素贞在这边跟一个男子说话,还以为是在给人看病,正准备过来跟她打声招呼,忽然见她追着那男子跑了,像是有事,忙也跟了上去。
姐妹俩一前一后地追着那人来到了城门外的一处无人之处,那人停下来等在那里。
白素贞走近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那人道:“老夫刚刚不是说了,老夫是算命的,只想验证一下老夫算的准不准,娘子可否让老夫看看娘子的左肩是否有个印记?”
白素贞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道:“休得无礼! 即便这里没人,在下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轻薄的。”
那人道:“娘子只需揭开肩上的衣衫,让老夫一看便可,谈不上轻薄。”
白素贞怒道:“你一个陌生男子,偏要看一个妇人的肩膀,还敢说不是轻薄?”
那人见软的不行,突然抽出剑来,朝白素贞肩膀上挑来,嘴里道:“老夫只为验证一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