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将屎盆子一把扣在宁家身上,没想到宁家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这下好了,宁恒丢了,宁雄这小子一旦报官,衙门上下还要帮着这老小子找儿子。
尼玛这世道真心乱,新化第一大贾的儿子也敢绑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想到这,李翰林又自己问自己,如果你是土匪,你会绑架一个穷酸县令还是富可敌县的商贾,答案肯定是后者,这是最正常的作案动机,可以理解,值得表扬。
“大人,你得为我宁家做主啊,宁恒可是因为给县衙修建粮仓才被人劫持的!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这......好.......一定........老爷子节哀顺变,宁恒之事我们一定努力。”
这现代又不是古代,现代还有天眼和大量的摄像头,犯罪分子无处可逃,但古代可是人贩子的天堂啊!
面对这样的事情,李翰林压力也大,自然没有一口答应,只能含含糊糊敷衍了事,而后带着部分捕快回了县衙,只留下王兴留在那里搜集证据处理后事。
尼玛我还是受害者,我还得压压惊,在这一刻,李翰林突然觉得当县令不好玩了。
谁要暗杀我,我得罪了谁,思来想去之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宁家,而且只有宁家有作案动机,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宁恒又丢了,这就说明宁家也是受害者,嫌疑一下子就排除了。
白牡丹,白牡丹去哪里了?平时这个跟屁虫上个厕所她都会跟着,这回老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反而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好歹也过来暖暖床压压惊。
往后的两天,李翰林一直没见到白牡丹,而王兴这几天则带着衙役和白役满世界的找宁恒,这一次宁雄倒是慷慨,凡事帮忙找人的衙役每天都能领一百文钱,这让衙役们动力更足了。
如此烧钱找儿子,看来这宁家是真丢了儿子。这件事情一出,除了刀笔小吏还整日忙着处理琐碎事务之外,县令、县丞、师爷、衙役全部投入到找人的风波中。
李翰林知道帮宁家找儿子的重要性,若是宁恒这个小王八蛋没找着,新粮仓这件事就泡汤了,宁雄是个唯利益的商人,他可不会讲什么感情。
第五日,白牡丹的房间外又一次出现了白牡丹,这盆白牡丹是白牡丹亲自栽种,只有她在房间才会拿出来晒太阳。
带着好奇与疑问,刚起床李翰林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膀子就朝着走廊往白牡丹的房间走去,可走着走着,一股血腥味入鼻,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下的血迹。
“白牡丹受伤了?”
血迹流到白牡丹闺房的大门就停止了,李翰林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想到这,身子便不自觉的连续打着冷颤,心儿噗通噗通的猛烈跳动起来,好几次都冲到了嗓子眼。
她只是别人送的一个清倌,你为何如此紧张,对于这样烟柳之地的女子,你会留情吗?李翰林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但仍旧控制不住内心的那份紧张,而这份紧张上辈子也有过,那便是上辈子他前妻做手术的时候。
门没有关,留下了一条十公分左右的间隙,透过缝隙,李翰林清晰的看到了粉色蚊帐后被窝的突起以及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