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一走,徐王妃是深深的感动,如果今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知道七十多岁的张母会如此的深明大义。
桂香楼因为要铸造兵器李翰林才建议自己搬出,而搬到都指挥使张信旁边也是另有目的,一来是和张家搞好关系,二来也是监视张家,只是没想到今日意外救了张母。
张信离家之后,一路快马疾驰到了王府,四顾无人,对着门口的护卫道:
“劳烦禀报王爷,都指挥使张信有急事求见。”
护卫认识张信,只是现在也有些为难:
“这个.....张大人,王爷疯癫的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小人如何去通报,即使通报了,王爷又如何会出来见您?”
“哎呀呀........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啊!
王爷真疯假疯,我心中如明镜,速速通报,误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杀头的大事!”
听到“杀头”两个字,护卫愣住了:
“张大人稍待,小人这就去禀报。”
李翰林和朱棣在房中议事,商讨的就是如何攻打南京,应该从何处出发,这时,护卫前来禀报:
“王爷,都指挥使张信前来求见,想要与王爷见面,还说是杀头的大事,小人请王爷示下!”
“你大爷的,”燕王破口便骂,“你这不是给人留下口实吗?本王已经疯了,如何见人,又如何处理事情。”
“王爷,我也是这么说的,可那张信却说您真疯假疯他心中自知。”侍卫禀报道。
“这........”
“王爷,你听我一言,或许这张信真的有大事求见也说不定,如若真如他说的那样急.......”
李翰林连忙劝阻道,因为他也着实记不清张信最后有没有投靠燕王。
“本王虽着力与他交往,但他始终与本王保持着距离。
当然,但相比谢贵而言,和张信的关系自然要好的多。
不对........他毕竟是朝廷的人,此时求见于我,定是想诈本王!”
朱棣笃定!
“这.......”
李翰林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决定,因为他也没有把握。
“回去告诉张信,就说王爷仍旧疯癫,无法见客!”朱棣对着护卫说道。
护卫将朱棣的话如实禀报,气的张信直跺脚:
“这可会误了大事啊!”
紧接着张信一番言说,将事情讲的如何如何严重,但始终没有说是皇帝的旨意,只是一次一次的警告,希望护卫能够通融。
燕王都下了死命令,军师李翰林也没有发言,他又如何敢答应?
他仅仅是王府的一个护卫,脑袋难道不要了?
无奈之下的张信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了府邸禀报母亲。
一回到张府,张母就着急问道:
“儿啊,可见到了燕王,讲明了事情?”
张信马鞭一丢,破口大骂:
“见到个屁,燕王说自己疯癫,不能处理政事,他真疯假疯我能不知道?
说白了还是不信任我,怕将事情暴露!”
“这可如何是好啊!”善良的张母急的在院内徘徊,不知道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徐王妃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她又担心自己的身份一暴露,张信会不会生疑而杀人灭口,会不会猜到自己住在张府旁就是为了监视张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