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立刻开始装傻,还是年少不懂事,这就满嘴跑火车了,现在兜不回来了。
看到朱雄英在装傻,老朱敲了敲桌子,“英儿,咱想着咱岁数倒也大了,这两年还能......”
“皇爷爷,你得先教我啊!”敢打断老朱的话,现在估计也就是朱雄英了,“若是把孙儿教出来了,皇爷爷到时候再去教垠儿。他现在还没断奶呢,皇爷爷说的他也不懂。”
老朱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觉得这个说法是正确的,他现在确实不适合去教小小朱。
只是想起来了什么,老朱沉默片刻,“咱怕是等不到垠儿学习朝政了,等咱蹬了腿,你得给咱埋去孝陵。你爹娘都在那边,你皇祖母也在那边,咱以后也要去那边。”
朱雄英很肯定的点头,这一点很明确,“皇爷爷,孙儿以前就说过,到时候我也去那边。到时候咱们就一家在一起了,等我登基了就立刻开始修陵。要不皇爷爷的陵先别修了,也修了二十多年了,先给孙儿修。”
修陵,这不算是多么忌讳的话题,因为正常情况下皇帝都是刚刚登基就开始修陵。
老朱立刻露出笑容,随即说道,“咱的陵是差不多了,这两年慢一点。你的陵先别修,不吉利。真的要是想在咱跟前,咱让人帮你选选位置。”
朱雄英点头,立刻说道,“到时候皇爷爷和皇祖母的陵高一点,要能看到孙儿。不过说好了,到时候也别太近了,孙儿长大了,也都娶媳妇了。”
老朱故作不开心,说道,“先前可不是这般说的,先前恨不得就是在咱跟前。现在有了媳妇,就想着离咱远些了?!也成,咱让人去看看,咱能看到你和标儿就成。”
这话就有些心酸了,其实老朱是一个非常重视亲情的人。可是在他人生中,排名前两位的都先后去了。或许现在在人世间,老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眼前的小朱,以及他打下来的江山了。
两个人喝着小酒、吃着菜,也是在闲聊着,等到徐妙清哄完朱文垠入睡,也过来了。只不过在老朱这个封建老古板面前,徐妙清可不敢马虎大意。
在皇宫当中确实没有人敢给徐妙清立规矩,可是现如今在老朱面前,徐妙清自觉的做好本分。比如说这膳食的安排,肯定是她亲自安排。现在收拾这些碗筷,也都是她来做。
“皇爷爷,孙儿准备过段时间禁了铜钱。”朱雄英开口,笑着说道,“银子比较多,宝钞也能用。铜钱就算了,铸铜钱本身就耗时费力,再者就是大明也需要火器,得用铜。”
老朱仔细想了想,也开口说道,“成,这个事情成。国家造钞,令与铜钱相兼行使,本以便民。咱下圣旨,这事得罪人。有金子、银子、宝钞就行了,铜钱就不用了。”
老朱这个时候也继续说道,“你前两年在北边种棉花是好事,咱也准备劝民利用隙地种桑枣木棉。咱的粮食够了,种些棉花也好过冬、做身衣裳。现如今海内太平,咱也打算建些个酒楼,以接四方宾旅。”
这些酒楼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显然也就是带着一些外交属性的,朱雄英觉得没问题。
朱雄英继续在和老朱聊着一些事情,现在的大明国力还算强盛,粮食的储备也比较足。但是这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有些事情也需要未雨绸缪。
所以老朱和朱雄英很快达成共识,兴修水利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现在是风调雨顺不假,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遭遇一些自然灾害。兴修水利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不说旱涝保收吧,起码会让百姓有些资本抵御自然灾害。
苦力本来就有一些,劳改犯也需要派上用场,这样的一些廉价人力成本,朱雄英用起来一直都是比较顺手的。
现在的海内太平、国富民强,但是这样的事情哪有什么可以知足的。大明现在很强了,不过大明也可以更强一些,大明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这个国家可以更加的壮大。
既然有着这样的一些理想,自然也就意味着大家不能裹足不前,大家还需要继续进步。作为皇帝的老朱,作为皇太孙的朱雄英,他们就需要带好头,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安于享乐。
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老朱带着小朱在批阅奏折等等,在学习着国政等等,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可是很多人也都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是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有着那么一些暗流涌动,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个事情。
其实这些事情,还是因为大朱的早逝,以及老朱需要为小朱搭桥铺路,这么一些准备的工作自然也是需要处理好,可不能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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