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生火,他把旁边整理食材的白思禾赶走:
“车上有很多烟花,你去放着玩,这里交给我就行。”
白思禾原本想留下帮忙,又不希望马松想太多,于是答应一声,拿了些手持的烟花棒走到远处。
呲呲的声音被海风吹到耳边,马松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会。
漆黑的海边,只有她手中的烟花散发出绚丽的光彩,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努力驱散黑暗的精灵。
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就好了,真希望除了他之外没人能看到这幅景象。
把食物烤得差不多,马松一手拿着肉串,另一手拎着一个大号的落地式烟花走过去。
“给你放个大的……你先吃。”
白思禾接过肉串,咬了一口满意地“嗯”了一声:
“手艺不错啊!”
“是你腌的好。”
互相拍了一句马屁后,两人又都笑起来。
巨大的烟花在头顶炸裂,他们都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绚烂。
两个人挨得很近,马松藏在白思禾身后的手起起落落,犹豫很久,还是没能落在朝思暮想的纤腰上。
“海风这么大,我帮你把头发梳起来。”
他说着,站到白思禾身后,用手指在发丝中拢了拢,从口袋里拿出准备了很久的头绳帮她扎了个高马尾。
她的头发真滑,被海风吹了那么久,居然还是柔顺的,甚至还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那味道夹杂在咸腥的海风中,更添加了一丝诱惑。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紧张得脸颊发烫,正要躲开的时候,马尾动了动,发梢带着些微的凉意,扫过滚烫的脸。
这触感像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了一样,他惊慌地抖了抖,深呼吸了两下平复心情。
白思禾晃晃头,头发居然没散开,调侃道:
“手法这么熟练,看来你很有经验嘛。”
“你忘了,我以前勤工俭学就在理发店。”
马松轻笑一声:“走了,吃完再来放,一会都凉了。”
……
晚上,两人在房车中各自睡下,只是都默契地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让对方以为自己已经睡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闹钟响了起来。
他们都沉默着,简单收拾了一下,下了车。
坐在防潮布上,马松打了个寒颤:“早上好冷。”
“一会太阳出来就暖了,要不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海浪声让白思禾的声音显得更加朦胧,她说着,准备站起来。
“别去。”
马松拉住她,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凑到白思禾身边把她拥进怀中。
白思禾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的胳膊又用了些力气将她圈进怀里。
同时,带着祈求味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就一次,我保证这次之后不会了。”
“我第一次在海边看日出,就当是我在做梦行不行?”
白思禾沉默了,他的一切行为实在太反常了。
她不禁回想起马松最近的言论。
什么“要死一起死”、“遗产都给你”、“两辈子没做过的事”……
不对劲,这不对劲啊!
马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很享受这短暂的安静,他正沉迷在美人入怀的温存中,就听到白思禾非常毁气氛的一句: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得绝症了?”
说完,还非常认真地拉过他的胳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