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邈睡得比他还死,被摇晃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带着不满醒过来。
过了一会,三个人都没了束缚,在屋子里轻手轻脚地四处摸索。
这个屋子很空,里面什么都没有。
陆一皓站在门口,正打算开门出去的时候,被白思禾拦住:
“先别开门,咱们得先确定外面没有人守着才行。”
“要不然被发现了,又得被绑起来,而且还会有人过来盯着。”
“嗯。”陆一皓答应着,抬起头去看那个对他们来说相当高的窗子:
“可是咱们怎么看?”
白思禾也跟着抬起头,那个小小的窗子还挺高,离地面大概一米五左右,即使对成年人来说,都稍微高了些。
她琢磨了两秒,想出了合理的方案:
“你趴这,我踩你背上就能看见了。”
陆一皓答应一声,走了两步又问:
“我膝盖受伤了,要不让他来?”
说完,生怕她不信似的,把裤脚拉上来展示。
拉到膝盖的时候,还小声地吸着气。
白思禾低头一看,他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依然有血液流淌过的痕迹。
“什么时候弄的?”
陆一皓回想了一下:
“应该是他们抓我们的时候,我跑出去被他们按住,那个时候磕到了。”
这娇生惯养的孩子还真能忍,白思禾都忍不住刮目相看了。
陆一邈也蹲过来,摸了摸他腿上早就干掉的血:
“疼吗?”
陆一皓摇头,把裤腿放下,指挥着:
“你去帮帮她,让她踩你背上看外面。”
陆一邈答应一声,走到窗下跪伏在地上,然后一扬头:
“来吧!”
白思禾踩上去,即使身下有了个人形板凳,窗子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高,而且上面还安装了铁栅栏,视线受阻更多。
她趴在窗口向外看,身下传来陆一邈的声音:
“你怎么也被抓来了,他们也想要你家的钱吗?”
白思禾继续观察着,外面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在把守,估计是因为他们只是小孩子,没有逃走的能力。
她随口敷衍:
“我家好穷的,哪有钱?”
陆一邈似乎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被抓来,但也没好意思承认,只好换了话题:
“那你叫什么?”
说完,还怕她不愿意说,先一步介绍起来:
“我叫陆一邈,他叫陆一皓,你呢?”
白思禾下意识开口:
“叫我猴王。”
反正他们记忆里的自己也是叫这个,也没必要刻意改变。
陆一邈不解地“嗯?”了声:
“你是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