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机后,从里面找到最近联系人,她直接拍了几张“亲密照”发过去。
可在确定无法挣脱后,徐庚竟然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向白思禾的眼神一如那日在山崖之下,带着点点宠溺味道。
眼看她将手机摔得粉碎,自己再也无法和上司联系,徐庚脸上带着释然的神色,爱慕值疯涨。
白思禾意识到他是打算在绝境中放纵心中的感情,于是凑过去,在他耳边冷嗤:
“真是不好意思,那个人只有我能欺负,谁敢对他动手,我就弄死谁。”
“哦?”徐庚语气轻颤,努力向她靠近了一些,眼神闪闪发光:
“可我现在,也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到目前为止,只在你这里栽过跟头。”
“你还不配拥有这样的体验,”白思禾牙齿泛着冷光,拉着徐庚的领子把靠墙而站的人拽到自己面前:
“刚好,我打算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你会喜欢他的……嗯,大概明天你就能见到他。”
从自己口袋摸出手机,她拨了个电话出去。
“白小姐找我,真是稀奇。”
对面的人似乎心情很好,不过他看起来永远都心情很好。
白思禾“嗯”了一声:
“程水,我给你找了个好玩的,明天来T市领人,过时不候。”
挂断电话后,她再也没看徐庚的表情,将他绑得结结实实,扛起来装进后备箱,离开了剧组。
……
程水来得很快,凌晨就到了。
白思禾本就没睡,收到他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离开酒店,开车去接他。
她打开后备箱之后,程水仔仔细细把人打量了一番,又撕开嘴上的胶带捏着脸看了一会,喜滋滋地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呦,居然是见过的人,没想到还活着。”
“身体素质不错,我喜欢。”
白思禾有些好奇,问:
“你们见过?”
程水点头:
“上次你们让我去接那个姓吴的演员,和他遇上过,不过他太差劲了,我还没用力,他就倒下了。”
“少爷嘱咐过我,不要闹得太大,我就只把人带走了,还以为他死了呢。”
白思禾了然地点点头。
说完,程水从带来的工具包里找出一个圆形物体。
那东西很像是牙医用的扩口器,但在另一端有几个长长的刀片,像花瓣似的收拢着。
他走过去,把东西安在徐庚的嘴里,装好之后,徐庚不得不张着嘴巴,牙齿虽然没有暴露,舌头却被塞进花瓣似的刀片中心。
程水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着手,欣赏自己杰作的同时,还贴心地讲述起来:
“你看,胶带那东西很容易掉的,用这个就不会,主打的就是一个自愿开口。”
“只要他敢说话,舌头就得断。”
“舌头断掉,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说完,他又找出一针药剂注射进去:
“这是促凝血剂,防止他失血过多死在路上。”
他解释得很认真,像是一个被人围观艺术品的作家。
白思禾一阵恶寒,把车钥匙递过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整条舌头也是麻的:
“车我不要了,你开走吧……这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