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第三~关通过了,接~下来你可要继续努力,我可不希~望你认输。”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认输~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得好好~求我,我心情够~好的话也许会~让你离开,等~养好了~咱们再继续。”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更~精彩的游戏的。”
白思禾双眼直视着他,急促地喘息着,觉得恢复了些体力后,勉强动了动唇。
她要说什么?
是不是要求饶?
还是说,她在骂自己呢?
楚渠均最喜欢的,就是听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发出痛苦的声音。
除此之外,他也很享受那些人的叫骂声,因为对方骂得越狠,也恰恰证明了他有多绝望。
但对于别人的求饶,他并没有任何感觉,因为这样的目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无趣,多数情况下,越是求饶的人,下场越是凄惨。
所以现在,他非常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他想过了,如果她说的也是那些求饶的话,那就勉为其难地破例一次,先放她一马。
他会给她一段时间休养,然后再来找她。
毕竟这样美丽又倔强的猎物,实在是少见,如果可以,他想多看几次她的表情。
他颤巍巍地弯下腰,凑近了些:
“要求我吗?求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他第一次发觉,被人哀求的滋味好像也不错,一想到她会带着屈辱的神情苦苦求饶,就激动得喘息声都大了不少。
这种感觉,比他梦中得到楚家还要兴奋。
白思禾也似乎认命了,想要凑近他耳边说什么,但用了几次力,始终没能再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楚渠均急躁地伸手去抓她,但由于白思禾身上沾染的血迹实在太多,滑得厉害,他捞了几次硬是没能把人提起来。
白思禾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的孱弱。
这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楚渠均,他把枪一甩,发了狠一般两手扣住她的双肩,硬是把人上半身扳了起来。
这下,两人的高度已经差不多了,他终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耳朵再次凑近那双毫无血色的唇。
下一秒,他身子一抖,不可置信地低下了头。
一根管状的金属物,深深地插在他心脏的位置,露在外面的那一端,不断向外喷涌着鲜红的血液。
剧烈的疼痛侵蚀着他的理智,楚渠均暴怒地想要去摸被丢在一旁的枪,却又被正在体内不断延伸的倒刺牵制得动不了一点。
不过即使他不动,也不能挽回自己将死的结局,他想去掐她纤长的脖颈,却提不起半分力气。
白思禾凑过去,用沙哑的声音问: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很蠢?”
这是楚渠均最讨厌听到的评价,如果是平时,说这句话的人会被他想方设法折磨死。
但现在,他已经没办法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