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这个计划本身就不会成功!首先,那里还有两万以逸待劳的毛子,那是精锐!而不是……”
“而不是昨晚那半死不活的毛子!尽管我不知你是如何下药,让他们半死不活,但总之与你留在外面几百人关系莫大!”
“而满洲里你没那个条件,做不到!”
“其次,满洲里的守军,是被毛子对峙与围困了两三个月的疲弊之师!说是有一万六七千人,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考虑这段时间内的牺牲,梁旅长确有九千精锐!剩下的全是这两个月,投奔而来的热血青年,枪都没摸过……”
“而且,我们都应该知道,里面有很多的奸细,可以说摸过枪的全是!所以梁旅长干脆不给他们发枪,只让人看着他们修工事,运物资……”
“也就是说,梁忠甲将军手下,其实可用之兵,最多六七千人,还是久战疲弊之兵……”
“而我们就算今夜奔袭过去,也不过是八九千人,加梁旅长的六千多人,不过是一万五六千兵力撑破天了!”
“奔袭,是做不到偷袭的!你觉得我们不用偷袭,正面对敌,一万五六千人,能打得赢两万以逸待劳而装备精良的精锐?”
被韩光第说得冷汗都出来了的王大富,却还是不甘心,强自嘴硬道:“那要是能做到偷袭,而且是它们毫无防备的偷袭呢?”
韩将军久久的看了一阵,那不为所动的王大富:“如果是别人这样说,我会当他是放屁!你这样说,我就当你能做到吧!”
“可那又如何?就算是成功偷袭了两万精锐,代价呢?代价是我们三部自己也已打残了!然后那两万五千人正好过来……”
“将我们……一锅烩了!”
韩光第将军看王大富不做声了,知道他也计算明白了,就开始说起他考虑的角度:
“毛子自中东路开战至今,唯一吃亏在我们两部手上,将来它在东北唯一忌惮的,也只有我们两部……”
“我们虽牺牲巨大,但骨干都在,精血也在,再加上有今天这些缴获,你我两部合兵一处在南边,则……”
“无论是老毛子,还是小鬼子!都会有所收敛!尤其是你,谁知道你会突然又钻出来,给他们来一家伙!”
“不要以为战报能骗得了人的!那不过是台面上的说辞。该知道的内容,相关方都能很快搞清楚!”
“所以,我们现在体面撤走,让老毛子先扑一个空!保住有用之身,保全有生力量,本身就是让老毛子如鲠在喉的震慑!”
话说到这份上,韩将军觉得于情于理,他已经做到位了!于是,双眼满含期待的看着王大富,再不言语了。
“为了黑瞎子岛,为了出海口!我死都不撤!”王大富犯倔了!半天后仍梗着脖子一脸坚定的说道。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以为我韩光第怕死?将不可因怒兴兵懂不懂?”
“你自己看着办,你要带你自己的弟兄们白白牺牲,我管不着!时间已不允许我再等你!我部吃完午饭就撤!”
韩将军第一次真正生气,怒目而视王大富一阵后,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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