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凯莎陷入了沉默，似在回忆什么。

鹤熙这回难得没跳出来捣乱，而是安静等待。

片刻后，凯莎继续说道：“然后，你还在变化，陌生！真的很陌生，像是直接变了一个人，你甚至会因为天使的接近而脸红，乃至心跳加速。渐渐，你身上开始慢慢感受不到那种令人向往的完美了，你也变得更像一个凡人。”

说着，凯莎目不转睛的盯着时序的脸，渐渐，面颊上浮现一抹红霞：“但那种凡人不算讨厌，甚至会让人产生捉弄一下的冲动。坦率说明，就连我自己，有时也有那种冲动。”

不经意间，凯莎的视线开始转移，话语却没停顿：“现在，我感觉你又开始转变了，慢慢变回一开始我们看到的样子……完美、无暇、神圣而充满了力量感，一切都那么完美，一如见你之初那般，像是什么都没改变。”

鹤熙轻轻捂嘴，惊讶的看着凯莎，会说话的眼睛里，清楚的写着‘原来你居然会这么勇敢’的表情。

凯莎再次瞪了鹤熙一眼，面颊上带着点绯红，继续道：“现在的你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你，所以，我想问，你到底怎么了？”

微微轻笑几声，在凯莎开始羞恼的时候，时序才道：“担心我因为无法平衡力量和心灵，最终导致精神分裂吗？”

凯莎微微点头，抬起微尖的下巴，示意时序说个明白。可配合脸颊上，无法消散的红霞，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诸神之王，现在的凯莎给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闺中大家，温婉贤淑，却又端庄大气，魅力无限！

时序点点头，走到凯莎身前，在对方微微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牵起凯莎的手掌，静静感受这位女王手心的冰凉，这才在凯莎羞红的表情下开口：“谢谢你们的关心，真的很感谢。”

将凯莎带回座位，重新做好，转头却看到鹤熙撅着小嘴，满脸的不开心，笑了一下，对鹤熙招招手，示意鹤熙也坐好后。

时序这才开口：“刚刚我经历了这一生最危险的一次蜕变，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的陪伴，以及你们二人之间的情感，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从前人的经验之中，寻找到了最适合我自己的道路，此前一直在寻找，所以变化自然会随之转变，现在不会了！道路已经找到，坚持走下去，终有抵达彼岸的一天。”

伸了个懒腰，大大的松了口气，时序扬起阳光的笑颜，看着两位天使女王，轻声开口道：“愿未来的路，你我彼此扶持，直到彼岸！”

片刻，凯莎颇为不自在的点点头，似乎应下了什么一些东西。

鹤熙则是稍稍不甘，虽然也貌似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了，但嘴里还在嘀咕：“渣男！一直惦记那几个小家伙不说，连我们两个都不打算放过……哼！简直是花心大萝卜！”

时序没有理会鹤熙的小埋怨，左右看清道路之后，自己是不会在回避了，坦率的面对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不能说时序变了，应该这样说，那是一种成长。

当力量触顶之后，势必会体悟更多以前看不到的事物，继续进步取决于自身，而从来不是外物。时序有这样的感觉，说明一点，现在的时序正在快速调整状态，待到时机合适便会选择踏足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