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握着腰刀朝子囿作揖,道:“少年英雄,我是这宅邸原主人的管家石并,与郎家有血海深仇,恳请你带上我!”
原来是石颇的管家啊!子囿开门放石并进了院子。
“嗷嗷!”就在这时候,听到动静的一群家丁挥刀嗷叫着从院子深处冲了过来。
子囿笃定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黄豆,深深吸了一口气。
为娘、姥姥和屠贤报仇的时候来了。来吧,畜生,来的越多越好,今天就用屠爹的撒豆成兵送你们去见阎王。
家丁们已经凶狠地冲到了前院,他气定神闲把手里的黄豆朝他们甩了过去。一时间密集的黄豆如箭雨,噗噗地扎进家丁的身体里,顿时骨肉横飞,鲜血如注,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翻滚,鬼哭狼嚎一片。
石并二话不说,冲上去挥刀就砍。立刻,鲜血飞溅。
冲到前院里的人很快被石并全部斩杀了。
“你们是什么人?”韦宝出现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目瞪口呆。瞬间,他似乎醒悟过来,独眼瞪着,愤怒地吼叫起来,嘶哑的声音如一个泄气的破风箱。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子囿二话不说,立刻朝他的独眼弹射了一粒黄豆。他没敢用内力,只是轻轻地弹了出去,韦宝却一头栽在了地上,两手痛苦地捂住了眼睛,血流泊泊。
见韦宝倒下,子囿立刻朝他身后跟着的家丁又飞射出了一把黄豆,把他们全打倒了。
石并立刻冲上前去,朝那些人的脖子挥起了刀。当他正要对韦宝下手时,子囿喝住了他:“留他一命,我还有用。”
说着,他走到韦宝身边,抬脚朝他脚踝踩了下去,只听“咔”的一下,骨头全碎了。韦宝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你去吧,把那老不死的一家人留给我。”子囿瞅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判断家丁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吩咐石并道。
石并握刀朝他作揖,转身朝院子中的屋子里冲去。
顿时,屋子中凄惨的喊叫此起披伏。
过了好长时间,石并出来了,浑身的血迹。他朝子囿指了指内院的一间屋子。
子囿明白了,进了内院,踏进了堂屋。
屋里血腥气很大,已经死了不少人,是丫鬟们。地板上蹲着郎逍的一家人,男男女女、大大小小,人还真不少。他们个个颤颤惊惊,满脸的恐惧。
子囿一进屋,郎逍立刻惊骇地站了起来,瞪着他脱口而出:“你是吾王……无忌?”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如银丝一般。长长的眉毛塔拉在眼角的皱纹里,没牙的脸缩成了一团,虽然白皙却全是皱褶。
仇人相见,子囿的眼睛立刻红了,二话不说,朝郎逍的双膝挥了一下手中的扁拐,他“咚”地一下摔倒在地板上,双腿被砸断了。
“爹!”一旁的郎亭一声惊呼扑向郎逍,欲护着他。
子囿立刻一扁拐砸在郎亭脑袋上,他脑浆崩裂一声没哼地倒在了郎逍身边。
“夫君!”一旁的女人悲天跄地的嚎叫道,人群一阵躁动。
郎逍朝无忌瞪起眼睛:“这是为什么?”
“装什么蒜呢?”子囿冷冷地道:“自从你在北屈城杀了我外婆、我屠贤师傅,你就应该会想到会有这一天。”
“可是,老夫也是受太子之命行事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也不能冲我一家来吧?”他绝望瞅着子囿,哀求道:“更不该累及我家其他人……”
“敢做不敢当啊?当初你将我娘和我当着投名状献给姬圉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一天?”无忌鄙视瞪了他一眼。
“英雄,和他啰嗦什么?”石并在一旁愤怒地喊道:“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人,冤杀了石颇不说,还累及了他一大家子!现在却说是受太子之命行事,乞求不要累及其他家人……”
石并提起这个,让子囿瞬间想起了翟婵被诱去刑场为石颇送行的一幕,为这,她娘坠下了山崖!顿时怒火又起,他向屋里人飞射了一把黄豆,朝石并喊道:“杀!”
石并一脸的凶相,咬牙上前就冲那女人捅了一刀,随后劈里啪啦地挥刀朝屋子里倒下的人狂砍乱捅一气。顿时,绝望的惨叫声四起,血水飞溅。
子囿站在门前看着石并斩杀郎逍一家子,有逃到门前的他就挥扁拐砸死……只一会儿,屋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部倒在了血泊里。
浸在血泊里的郎逍幽幽地醒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上横七八歪的尸体,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他伸手拽过身边一个男童的尸体抱着怀里,仰天叹了一口气,道:“报应!”
子囿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
郎逍又摇摇头,嘀咕道:“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母子也是在劫难逃。”
子囿笑道:“总比你家绝了后强。”
“给我一个痛快的吧。”郎逍面色死灰地盯着他道:“胜王败寇而已。”
子囿摇摇头,一脸的不屑,道:“怎么能给你一个痛快呢?痛快就不好玩了。除了让你断子绝孙,我还要把你扔进粪坑去,让世人好好见证你的下场。”
“不要!”郎逍绝望地叫道。
子囿却不容分说,用扁拐朝郎逍的胳膊各抽打了一下,将郎逍的两个胳膊骨头都敲碎了。
郎逍又疼得昏了过去。
子囿抽出插在腰间的匕首,上前掐住郎逍的下颌,把的下颌弄脱臼,揪住他的舌头,把舌头割了下来。然后提拖着郎逍的双脚来到猪圈,把他扔在了猪圈里。
转身正要去前院,只见石并拽拖着韦宝的两脚也来到了猪圈,学他的样子将韦宝也扔进了猪圈。子囿二话不说,用扁拐“咔咔”两下砸碎了韦宝的两支胳膊。而后对石并道:“我们走。”
石并很纳闷,瞅着两个瘫在猪圈里的人问道:“英雄,干啥留他们一命?”
子囿冷冷地看了猪圈一眼,道:“一个没了眼睛,能说却什么也看不到;一个看到了,却没有舌头,没法说。还有什么样的惩罚能比这样的生不如死强呢?”
石并恍然大悟,笑道:“是这样啊!妙极了哦!”
“石管家,”子囿疑惑地望着石并,问道:“你这么多年你一直盯着郎家么?”
石并切齿地道:“是。姬圉临监国位以后,对我主子搞了一个三堂会审,郎逍作为主审官负责审案。他秉承祀夫旨意,罔顾事实,诬陷我主人贪赃枉法、附逆緈濑反叛,最后还亲自监刑剐了我主子……”
“是哦,那个祀夫,他死了么?”子囿愤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