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元子苍老的面孔，也浮现而出，看着顾渊的挣扎，沉声道：“老四，仙路没有尽头，但人心有尽头，你要把握好对的时间和人啊...不可辜负...”

“师弟，你不是说要为我寻来修补丹田气海的办法吗？”

“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为迟迟不来，为何，为何！”

红衣断臂的师姐搀扶着老迈不堪，没有年轻风采的林乘风，大声质问着顾渊。

顾渊看着这些曾经故人的质问，捂着头痛苦不堪，脚步也虚浮起来，被逼问的连连后退。

而这样的质问还在继续。

“你不过是杂灵根的废物，如果不是混沌宝珠，你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吗？能吗？”

“是你害死了你爷爷，你爷爷就希望你给老顾家留个香火，你可以做到的，为了你没做，你对的起你爷爷吗？”

“我已经等待了如此之久，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真的有机会再重逢吗？顾渊！”

.....

在一声声质问和谴责声中，顾渊的气息越来越紊乱，眸中的神采也在飞速消散，取而代之的嗜血的红芒，整个人也如野兽一般，捂着头发出凄厉的怒吼。

“啊....”

顾渊的身上开始出现漆黑的魔气，整个人也处在一种走火入魔的边缘，灵气和法力开始失控，刚刚才凝结成形的元婴胚胎，出现了细密的裂纹，离彻底崩碎不远矣。

顾渊的人性也在缓慢抽离，在域外天魔的影响下，顾渊渐渐变成了一个身有暗纹，头生犄角和鳞片的魔物，血腥的杀意从顾渊骨头里渗出，现在的他只想杀人，杀人发泄。

而他的神魂，也将被那头钻出的域外天魔占据。

就在顾渊的人性和情感彻底泯灭，沉沦杀戮之时，水晶瓶瞬间炸裂开来，带着寒气的天蓝色鲛人之泪滴在顾渊双眸之上。

那些曾经最好的回忆和感情和过往，被瞬间冰冻封存，任凭域外天魔如何，都无法将顾渊的心神摧毁。

因为人性仍在，顾渊还没有完全入魔，成为野兽。

而那颗服下的乌黑定魂丹，开始发挥作用，护住了顾渊的神魂。

顾渊的眼神也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脑海中仍旧在蛊惑袭扰自己道心的丑陋域外天魔。

怒喝一声：“我心向道！”

许久不用的刺神术，瞬间爆发，银灿灿的神识尖刺，已经具备神韵，威力也今非昔比。

从额头的神庭穴激射而出，狠狠的刺穿了域外天魔的头颅。

刺穿之后的头颅，露出了真正面容。

赫然是被顾渊在登仙长阶，被联手灭杀的妖魔幽魇。

“可恶，可恶啊。”

“我不会死的，我会一直缠住你的。”

“我们域外天魔一族，专门诛杀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只要你想飞升此界，便会遭受我域外天魔一族无尽的追杀！”

顾渊冰冷道：“你只管来，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