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牛马主任打断楚山河的话了，他一举手，很不耐烦的说道:“不用担心楚老师，下课了让你的学生们再去拿一份。”

“不不不，牛马主任你听我说完，我觉得，这些表格上的内容都不重要，让孩子们写清父母姓名和联系电话就行了。”

“不不不，楚老师。你这个想法很不正确，调查吗？就应该仔细一点，不是吗？”

“那也不用调查的那么仔细啊！就差问他们吃了没吃了，这不就有点过分了。以至于我感觉，这份表格就是在歧视，歧视学生们的家庭，让老师们更好看碟下菜。”

牛马主任听到这句话很是生气，就好像把他放在火上烤一样，一点面子不给他。牛马主任哼了一声，表情愈发的凝重。就像是自己灰暗的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样。

他明白这件事不能暴露在学生们面前，他们的学生关系还没有转过来，还是强堆出来微笑，说道:“楚老师，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为了学生好。”

楚山河心想，我是为了学生好，你们可不一定，你们不就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升学率，不把学生当人看，我本来以为只有滨恒的教育是那个样子的，后来发现这样的教育成了常态。

时代的悲哀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们用所谓的功利击垮了孩子们，击垮了下一代，使他们变得和自己一样罪恶，以至于整个社会，甚至于人类都变得罪恶起来。

当人们的心不能齐，行不得端，恶魔就会滋生蔓延，诸神的死亡也就变得没有了意义，世界会再次变成炼狱。

楚山河说道:“我觉得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学生好，我保护了他们的隐私，让他们平等。对学校而言，要个联系方式，不就足够了吗？”

牛马主任强压着怒火，脸色铁青的说道:“行，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学校的工作还是要展开的，这样我亲自送来一份，你写好了让人给我交过去。”

“别这样牛马主任，我一个老师可受不了领导的亲自拜访，要不这样，我把同学们写的，给您亲自送过去？”

牛马终于忍不住了，立刻就要发火了，他的面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楚山河。楚山河自然也能感觉到，牛马发火了。但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在静静的盯着牛马。

楚山河心想，一般的学生和老师，不知道楚山河的底细，但是牛马应该知道，楚山河虽然早就跟家里闹翻了，不是楚家人了，但我还姓楚。

楚家现任族长依然是楚山河的亲太爷，楚家依然是南直隶最大的家族，华夏北部七大家族之一。

而楚山河也曾经是楚家最耀眼的天才，第五十八届特级高中第一名。就算没有这些，楚山河自己也是，从历史的长河中醒来的神明，一醒来便已经是人类的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

楚山河和牛马依旧对视着，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小姑娘，也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四左右，长得很是甜美。

楚山河看了她一眼，竟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