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罪说道:“所以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他*到底在干什么?”
楚山河传音道:“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去见了一下地狱的神明,发现他们也没有十恶不赦,反而还有是一些不错的。
但也是相对于人类和我这种伪神来说,毕竟……”
判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想要愤怒,真的对着你发疯,可是你是神明,我也不好对着你发疯,只能压下了心中这口气。”
楚山河传音道:“你不用压下这口气,作为一个神明,我知道我做的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才能、天赋、实力远远没有金钱权力来的有用。英雄是什么?英雄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工具。
就像我空有这一身力量,却不知道干什么,无处去发泄!而且就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儿,但凡发生在其他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判罪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同样痛苦的楚山河,语气变得平静多了,说道:“现在总是这样,但凡有个高官看你一眼,就是你一辈子得不来的造化。
而他们想要动手,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所以说这个世界才没救了,说什么法律就是天平,可是天平永远偏向强势的那一边。
就像双赢的的本质就是a和b一起吃掉了c一样,民能告到官不是因为你行,而是因为有人想弄掉他一样。”
楚山河传音道:“就是这个样子,这就是人治的社会本质,也是华夏的本质,就是人去压迫人,然后建立起阶层壁垒。
甚至不光只有上层阶级的壁垒,就连工人内部也有着自己的壁垒,就像一道道鸿沟一样无法跨越。”
判罪说道:“这道鸿沟叫中产阶级,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国家的工人才是工人,其他的工人就叫无业游民。
公会就好像是一群群由废物,组成的大废物一样,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根本就不会为工人争取一丝一毫的利益。”
楚山河继续传音道:“什么中产阶级,有这个阶级吗?不只是有*产阶级和资*阶级,这两个阶级吗?你也受了他们的蛊惑,认为有这个阶级?
没有的,只不过是为了分化下层人而出生的产物,他们不让所有人‘以阶*斗争为纲’却到处想尽了一切办法,把矛盾转向同为平民的内部,这才是最高明的地方。”
判罪仔细想了想发现也是这个道理,带着自嘲的语气,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看上去挺聪明的,你可是一点不傻。”
楚山河传音道:“你可别这样夸我,我受不了,我哪里聪明了?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以前是老师,见的事情多了,又有时间思考,便感悟多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当你认清社会本质的时候,你所珍视,所热爱的一切就都成了笑话,你便就没有动力了。”
判罪说道:“可能是这个意思吧!就像那些‘三和大神’一样,又或者跟那些‘马家驹’的人一样,都是命运,都是罪。
可怜呐!可怜!最可怜不过那些人了,一个个充满着热血又凉了,那有什么他们不努力,只不过是这个肮脏的社会,不需要他们努力罢了。
他们不是什么社会的蛆虫,蚊蝇,他们多是和我们一样普通的人,但错就错在那些黑心中介和吸平民血汗的工厂,他们追名逐利的肮脏和唯利是图的人性,创造了这个悲惨的世界。”
楚山河听的很是认真,等着判罪说完过了一会,楚山河才传音道:“那有什么悲惨的世界?
然后我们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可千万不要把我们和普通人混为一谈,要我们是普通人,早就死了千八百遍了。”
判罪说道:“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
判罪还没有说完,楚山河的声音就从他的心底响起了,打断了判罪的话。
楚山河传音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一般的贫苦人哪有什么十分可恨的,大部分都是被摧残的。”
判罪继续说道:“我也信,可惜社会不信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是不信的,那些在老爷的保护下,成长起来的小老爷们也不信。
甚至在社会的劝说下,连那些普通人家出身孩子也不信,这究竟是多大的悲哀啊!才会让新一代变成这样。”
楚山河传音道:“什么悲哀?这就算是悲哀了?昨天晚上我刚听说了一件事,一名老人生病了,怕连累孩子,自己喝了农药死了!这他*不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悲哀吗?
全人间一百九十七个国家,一百九十个实行了免费医疗,其中也不免包含极其贫困的国家……”
判罪说道:“我们这个国家是不行的,一是极其庞大的人口基数,二是治疗费用太贵,要是都看的话看不起。”
楚山河传音道:“其实医疗是很廉价的,相当廉价。”
判罪说道:“我知道,谁不知道呢?当资本介入的时候,什么都变得昂贵了,因为它们不再是公益的性质,而是变成了盈利的性质。
而盈利那个玩意怎么都不嫌多的,比如说卖出去的科室,他们想着的就是一个科室赚多少,给医院交完钱之后才有剩余,才能满足他们自己的要求,可是人的贪婪是无限的。”
楚山河传音道:“是的,总是这样。你我每个人都没有办法,只能一步步的看着它迈向毁灭。
毕竟什么都能盈利,最后带来的只有彻底的毁灭,所以整个世界在做的都是教育、医疗和住房去资本化,而咱们现在却早就反其道而行之了。
这样对普通人来说,不会带来好事。但是对那些企业家来说,可是不错,毕竟他们打着公立的名义,可是赚的都是私立的钱,就跟学校一样。”
楚山河传完音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判罪也很久没有说话,只是用着斜斜的角度看着窗户外面,眼神中说不出来是凄凉,还是痛苦,能看到只有判罪的眼神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