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杰说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混蛋,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刚开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很温暖,很有礼貌。
然后认识久了之后,还能发现你的思想有深度,做人正直有爱心,几乎所有好的品性都能在你这里找到影子。
再就了以后,甚至喜欢上了你以后,我才发现这都是你的外在保护色,你的内心是无比的空虚寂寞冷,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心里的每一个想法都让人心疼。
我在你这里好像就感觉不到快乐一样,留下来的只有讽刺和悲剧,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
吕杰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而楚山河坐在后排,通过车内后视镜看见吕杰的表情,自己也觉得对不起吕杰。
楚山河说道:“吕杰,别太激动。我这个人……我这个人,怎么说呢?可能就是命不太好,也可能是以前遭的报应,别为我伤心,我都不为自己伤心。
作为一个华夏人,咱们真正要做的是忧国忧民‘位卑未敢忘忧国’(宋·陆游《病抒起怀》)啊!
再说了我也不一定真的会死,虽然我给梅林大师给我来了个‘大预言术’,说我不一定会死。
但是我给自己看的星象说我会死,你也知道算命这玩意,不能自己给自己算,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吕杰说道:“这么说你还有机会,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楚山河说道:“是啊!不过命运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对了,司空没有告诉你我是神?”
吕杰说道:“司空说过但是我不信,其实你也别对司空云的太过伤心,其实她早就说了要死,她得了一种畸变病。”
(作者注:这个世界特有的病,致死率几乎为百分之百。)
楚山河脸色也有些不对了,说道:“这种事情怎么不能跟我说呢!我……”
吕杰说道:“你跟她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发现了吗?你连发现都发现不了,还谈什么救治?就算你是神,神力也是有极限的。”
楚山河说道:“就算是这样,我的神力也能让她多活一些时日啊!或者让她不这么痛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见不得……”
吕杰说道:“哪有什么见得见不得的,平民的世界总是充满痛苦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什么人人平等?都是那些人的屁话,他们高高在上装作和平民站在一起的模样,实际上呢?都是一群‘老爷’们!哪里管牛马的死活?”
楚山河说道:“你也别这么说,其实人的命只有一条,在人命这个问题上,他们谁也跑不了。
这个社会好人好的是遍体鳞伤,坏人坏的是理直气壮,努力?努力干什么!给那些‘老爷’们当牛做马吗?”
吕杰说道:“唉!这都是社会的样子,一些人不愿意后代跟我这种人一样,所以才大搞特权,不是吗?
其实很多人不要求什么!只要给最基本的尊重就够了,可是很多工厂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场,不拿人当人看,很多人甚至过得牲口都不如。
说句难听的,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用的,我们又能怎么办?这都是跟某些人说好了的,什么《劳动*》连《日*瓦公约》都满足不了。
还让我们感恩!感谢他们的不杀之恩吗?我感恩他个娘娘奶奶的腿儿。”
楚山河说道:“不感恩能怎么办呢?老爷们喜欢这个词,他们喜欢说,人必须吃一些苦虚度一些年华,所以才能变得高尚。
实际上呢?这种想法不但有害,还他*的有病。”
吕杰说道:“世界上最阴险歹毒的赞美就是用穷人的艰辛和苦难,当做励志故事来激励底层人。
唉!你看看这是咱们上学的学校吧!现在又翻新了。办的是越来越气派了。”
楚山河说道:“学校?!你可别逗了那明明是监狱,当一个学校用铁丝钉上了所以能钉上的地方,为了防止学生自杀。
他们甚至把每一秒都规划好了,把人当驴驱使,当猪辱骂,到处充满着窒息压抑,这个地方就不能在被称为学校了。
我们又不是没有在那里上过学,每一天在铁窗与铁窗之间看着屋外,破碎的天空宣泄着我们的愤怒,残缺的一切,正视着我们的痛苦!
当一个孩子过得不如罪犯,你跟他说是应该的,这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这不是一个好的故事,这甚至都不能说是故事,这才是肖申克真正的救赎。
而主角并不是肖申克,而是一个又一个精神上变态的学生,是一只只在笼子里的麝香猫。”
吕杰说道:“是啊!我发现北中越来越像滨恒,而我却无力回天的时候,而且你也不在了,就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我就觉得我也该走了,这个世界这么大总会有能活下去的地方不是吗?”
楚山河说道:“是啊!可是这么大的世界,没有我的一点栖身之所,虽然我实力也就是人类的巅峰。
可是跟十来颗核弹所能造成的威慑,也是差不多的,但是核弹不一样的是,他们的那些所谓的各种辐射,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没有危害的。
真正的危害是高热,高杀伤来杀人。对我们来说,发现核这种打击也是很奇怪的事,算的上是一个巧合,毕竟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吕杰说道:“真正的用处是能源有了核之后,能源才算是蓬勃发展起来了。其实也不能说是一点东西都没有了,毕竟这个世界因为科技在发展才会变得越来越发达。
魔法是要天赋和时间的,而这些科技都不需要,他们需要的只是发展。再说了,他们是害怕你的力量,只要你能……你能……”
楚山河说道:“我能?我能怎么办!我这个不稳定因素能怎么办?跟老天师一样,或者跟他们那些高手一样被管制?
我觉得这样人才是废了,难不成我要去做那笼中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