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一巴掌打在儿媳妇赵氏的手上,“住口。”
“娘,我看我那吴家舅母一点儿都没冤枉她们郁家,咱们家这才退婚几天,这郁家丫头就已找了下家了,说不定那两孩子就是郁家丫头和这戴面具的人生的。”
“啪!”
“你个不守妇道的下贱胚子,你敢打我。”赵氏声嘶力竭地骂道。
郁初柳扬起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
“啊……”
赵氏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跌倒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柳儿妹妹,你怎可这般无理。”白谨弋闪身护住赵氏。
“再怎么说,我娘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白谨弋满脸涨得通红。
“呸,她算哪门子长辈,她再满嘴喷粪,我就打得她满地找牙。”郁初柳挥了挥拳头。
郁老太太被孙女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吓呆了。
白老夫人气得直跺脚,也不知道是气自己的儿媳妇看不清形势还是气郁初柳动手打人。
“弋儿啊,你现在看清了吧,你要是再惦记这小贱蹄子,我就死给你看。”赵氏坐在地上撒泼。
“娘……”白谨弋不知道劝哪一个了。
本来今天早上听奶奶说来找郁家,他还满心欢喜,能见到柳儿妹妹了,再与郁老太太好好认个错,他和柳儿妹妹的婚事还有望复合。
现在这一闹,都完了。
“柳儿,再怎么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啊。”郁老太太拉住孙女的胳膊。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孙女可咋嫁人啊,谁还敢娶啊!
“他们白家人就该打,上次退婚的时候,姐姐要是也这么厉害就好了,也不会被二婶卖了,更不会憋屈病了。”郁承安气愤地攥着拳头。
本以为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了。
左左钻进人群,看到穆淮之的面具又跑过去,“啊,啊,爹。”
每次只要左左看到穆淮之就指着面具叫爹,以至于郁初柳都不让穆淮之靠近左左。
右右跑过来拉住郁初柳的手,“凉(娘),呲(吃)。”
郁初柳自从右右会说话,都无数次纠正过右右,叫“姐姐”,可右右就是不改。
弄得郁初柳都摆烂了,随便他叫什么吧。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
坐在地上撒泼的赵氏,听到左左和右右,一个叫爹,一个叫娘,“嗷”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
“我说什么了,郁家的丫头就是个浪蹄子,贱货,那孩子都管她叫娘了……”
“另一个,管那个戴面具的人叫爹,叫爹……”
白老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白谨弋那张白皙的脸上也升起怒色,眼眸里有了恨意。
“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戴个面具就能遮住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赵氏是越骂气势越盛。
“咔嚓!”
随着这一声清脆的骨裂声,赵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