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信口雌黄,污蔑本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什么是王法。”赵县令冲着门外一摆手。
立马就从厅外拥进来七八个衙役。
看来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郁初柳在心里嗤笑道:人家刘邦赴鸿门宴起码还吃到了宴席,她这鸿门宴连个桌子都没看见。
咋感觉有点亏得慌。
就在几个衙役要动手的时候,又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在赵县令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赵县令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就说我不在,有什么事让他去县衙找我。”
可是赵县令的话音刚落,门口处就传来一个声音:“赵县令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为什么明明在府上却不肯见本官呢?”
郁初柳扭头一看,偏厅门口站着一个古铜色肌肤,身穿玄色,阔袖,蟒纹袍的青年男子。
州牧大人?他怎么来了。
“陈大人,下官与大人没有私交,有什么事去衙门说,不过下官现在有私事需要处理,还请陈大人去县衙等候。”赵县令冷脸逐客道。
陈州牧却迈步走进偏厅,“这么巧,这位姑娘怎么也在这里,这是要给衙役们当武教头吗?”
本来赵县令已经被郁初柳气得肝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州牧,赵县令的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
“看来陈大人是一次次有意与下官过不去了,你与这乡下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只是碰巧,赵县令会信吗?”陈州牧面无表情道。
赵县令心里都在骂街了,这种话鬼都不信。
“呵!陈大人不请自来,碰巧都碰巧到下官家里来了。”
这可真是无处不相逢啊!
莫非是穆淮之知道了自己来了县令府上,不然这陈州牧咋又出现了。
穆淮之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堂堂一个州牧如此受他差遣。
“我正愁不知去何处找这位姑娘,听说这位姑娘医术高超,正好本官头痛病犯了,可否劳烦姑娘去我府上给我仔细瞧瞧。”陈州牧顿了顿道。
“只要是州牧大人信得过民女,民女愿意为大人效劳。”
赵县令听到郁初柳和陈州牧两个人一唱一和,怒道:“你们当我是不存在吗?我让你们走了吗?”
陈州牧现出诧异的表情,“赵大人不是一直在撵我走吗?这会儿咋又不让我走了?是宴席要开始了吗?”
赵县令骂道:好你个姓陈的,不是刚刚还说是碰巧吗?现在连我拿宴请这个说辞都知道。
“陈大人你是在监视我?”赵县令横眉立目道。
“哈哈,彼此彼此,赵大人不是也没少在我监察院安插人手吗?”陈州牧爽朗地笑道。
丝毫不避讳这个话题。
“既然陈大人如此坦诚,那么我也无需顾虑,这乡下丫头,我不可能让她走,除非她把东西交出来。”赵县令不可一世道。
“哦?不知道这位姑娘拿了赵县令什么宝贝?”陈州牧挑了挑眉道。
“她拿了……”赵县令的话还没说完,又从门外跑进来一个衙役,没说话,只是冲着县令点了点头。
赵县令脸上立刻堆起阴险的笑容:“陈大人,你可以带着这丫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