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德一发疯,县令府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县令夫人,以及十多个小妾轮番给县令穿衣,遮羞,郎中请了一波又一波,都是摇头,束手无策。
他们根本诊断不出来县令是什么病,说是失心疯吧,脉象上却又摸不出来,不是失心疯吧,症状上又一样。
康王对这个赵良德还真不错,得知了赵县令突然得了失心疯,把自己的随身御医都派来了,可是也一样什么也诊断不出来。
就是觉着这个病蹊跷,可是究竟蹊跷在哪,他不知道。
县令夫人也试图把县令绑在床上,不让他跳舞,可是只要绑上,他就咬舌,舌头都已经咬得血肉模糊了
就这样,赵县令饭也不肯吃,药也不肯喝,不眠不休的跳舞,三天后最终一命呜呼了。
就在县令府高搭灵棚,全府上下治丧的时候,陈州牧带着一队人马来了。
县令夫人还以为陈州牧是来吊唁的,心里甚是感激,没想到陈州牧这人如此大度,不计前嫌。
就在她迎上前行礼的时候,陈州牧却冷冷道:“我不是来吊唁的,我是来查封的。”
然后手一摆,他带来的人马就呼啦啦涌进各个房间,开始查抄。
“赵良德贪赃枉法,官匪勾结,草菅人命……”
陈州牧一一列举了赵良德的十八条罪状。
“赵家的所有资产全部充公,包括这个宅子,赵家所有人一日之内搬离宅子。”
陈州牧的话对县令府内的所有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本来这赵县令一死,她们就没有了依靠,素日里巴结县令的人,丧礼上一个人都没来。
如今这又被抄家,这可让她们这一大家子人怎么活?
陈州牧只允许她们带走随身的衣物,其余的东西一律不允许带。
白家和吴家也是傻眼了,本以为投奔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亲戚,好日子就来了,没想到被连累,连自己带来的东西都带不走了。
“至于这赵良德的尸体,你们是下葬还是扔出去喂狗,你们就自行决定吧。”陈州牧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带来的人把这县令府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以为一个堂堂的州牧会怕一个小小县令不成?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就算是有康王撑腰,可是康王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在他没造反之前,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小妾们,一听这县令府被抄了,他们攒下的金银细软都带不走了,那真真假假的伤心都变成了埋怨甚至是怨恨。
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的赵若灵哭得最伤心。
最终还是赵良德的原配夫人,哀求着白家和吴家的人把这曾经不可一世的县令,挖了个坑,草草安葬了。
大街上出来了好多人看热闹,平日里被这个贪官欺压狠了的不少商户都燃放起了鞭炮,进行庆祝。
县令府的人悲悲戚戚,而俞州城的百姓却兴高采烈,好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热闹场面。
郁初柳也出来看热闹了,而且是带着全家人。
这县令以前是得有多鱼肉百姓,为祸一方啊!
赵县令这一死,俞州城就由陈州牧暂管了,至于下一任县令什么时候到,就等着皇上的安排了。
曾经辉煌的县令府被贴上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