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原本焦躁不安的朱县令,听完了周氏的话后,反倒平静下来了。
“庞门,你为何要陷害郁姑娘,毒害自己的娘子,还不如实招来。”陈州牧的语气里透着威严。
此时的庞门已经是一脸的颓然,顶着被周氏抓花的脸,抬头把目光投向了朱县令。
“朱大人,你不是说你会为我做主的吗?”
朱县令听到庞门的话,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来县衙告状,当时陈大人又不在,我无奈之下才,才答应审案的。”
“是你……”
庞门的话还没说完,朱县令就猛地呵斥道:“庞门,空口无凭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凭证?
是啊,他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朱县令指使他陷害郁初柳的凭证。
和他联络,给他送药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蒙着面,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所以说,事到如今这哑巴亏都要他来吃,所有的罪责都要他来承担。
他真的不甘心,狠狠地瞪着朱县令,这个老狐狸。
朱县令则是一脸轻松地又坐回到椅子上,一枚棋子还想叼块肉。
其实现在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这背后的操纵者是朱县令。
不过谁都拿不出证据来。
庞门被当堂宣判流放三千里之外。
而周氏一听庞门要被流放,立刻哭着哀求道:“大人,我不告了,你放了我家夫君吧,他要是被流放了,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啊!大人我不告了,不告了!”
陈州牧把惊堂木一拍,“大胆的民妇,你当西陵国的律法是儿戏吗?你想告就告,想不告就不告?轰出堂去。”
郁初柳看着周氏简直无语极了,人家都要你命了,你这又反过来给人家求情,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郁初柳在和穆淮之回去的路上,穆淮之突然问道:“如果今天你是那个周氏,你会怎么做?”
郁初柳睨了一眼穆淮之,“我有那么蠢吗?在我发现男人勾三搭四时就直接弄死他了!”
穆淮之就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一凉。
拍了一下嘴巴,真是欠,好端端的问这做什么吗?
郁初柳倒是没留意穆淮之的表情和小动作。
“是你把陈州牧找回来的?”郁初柳问道。
她觉得陈州牧出现的这么及时,肯定是有人去通知他了,虽然她不知道陈州牧是从哪来的。
穆淮之沉吟了一下道:“也不算吧,我派去的人刚出俞州城就碰到了陈大人。”
“你的意思是说,陈州牧没在俞州?”郁初柳看着穆淮之问道。
穆淮之眉毛拧着,点了点头。
“这个朱县令明显是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看来他是多半冲着我来的。”郁初柳自言自语道。
穆淮之没有立刻搭话,思忖道:“朱县令并不是真正的操纵者。”
“哦?”郁初柳好奇地回头看着穆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