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既好吃又能治病的苦辛果,村民们都十分好奇是从哪得来的。
郁初柳只告诉大家是在山上的一处深坑里发现的,仅此一棵,都被她连根挖走了,所以大家也就别好奇去山上寻找了。
至于右右是如何跑到山上去的,又是怎样掉到坑里去的,右右连说带比划的,众人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在两个孩子藏猫猫的时候,院子里不知道从哪钻进来一只兔子。
右右就想逮住了,烤兔肉吃,可是那兔子三蹦两蹦就从狗洞钻出去了。
右右为了追兔子也从狗洞钻了出去,那兔子跑跑停停,好像故意引着右右一样。
追到半山腰的时候,那兔子就蹦进了坑里,右右为了抓住兔子也跟着跳了进去。
由于本身右右头就疼,坑又有点深,跳下去之后就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那兔子咋就把他埋起来了。
直到小奶虎带着郁初柳赶过去,他听到了小奶虎和孰湖的叫声,才慢慢苏醒过来。
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凑巧,虚惊一场,可是郁初柳却暗暗皱起了眉头。
她总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巧合。
郁初柳把苦辛瓜给每个得病的人发了一个。
从右右吃了这苦辛瓜以后的反应来看,这瓜的确能治疟疾病,右右没吃药,没针灸,他的高热症状完全消失了。
问过他,他说头也不疼了。
村民们走后,郁初柳让家里的人每人都吃上一个苦辛瓜,至于能不能起到预防的作用,她还真不知道,但总之吃了总比不吃强。
一宿加上半天没睡,郁初柳实在困得已经不行了,简单吃了点饭,就回房睡觉了。
又叮嘱了一遍两个孩子不许出去乱跑。
郁老太太心有余悸,哪还敢让他们单独玩,都不敢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等穆淮之和蒋成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
蒋成把马车直接赶进院子,穆淮之从马车上背下来一个人。
郁老太太起初还以为是承安怎么了,但是上前一看,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穆淮之一边把人往房里背,一边询问郁初柳醒了没。
郁老太太便让杏儿去叫郁初柳了。
郁初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外面的天都黑了,自己这是足足睡了一下午啊。
“穆大哥带回来一个人,好像是病了,奶奶让我叫你去看看。”杏儿对还迷迷糊糊的郁初柳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郁初柳把杏儿打发出去,又躺回床上,足足又清醒了十多分钟才下床。
穆淮之已经等在了他房门口。
“我和蒋成回来的路上,在路边捡了一个人,应该是病了,你给瞧瞧。”穆淮之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郁初柳挑了一下眉,“一贯清冷的穆公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菩萨心肠了?”
穆淮之没说话,而是闪身把郁初柳让进了屋里。
就见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发丝凌乱,紧闭双眼,面如菜色,两腮深陷。
看样子像一个穷困潦倒的乞丐。
郁初柳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穆淮之,这人转性了?
但郁初柳抓起这男人的手腕摸脉时,她就暗暗勾了一下嘴角。
虽然这男人看着狼狈,可是他的手却皮肤白皙,骨节分明,没有粗粝的茧子。
她就说嘛,穆淮之怎么可能捡一个乞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