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郎中,你这徒弟不但医术好,身手也不错,还真没看出啊!”将军意味深长地看着郁初柳说道。
郁怀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对将军所说的话就没有回应。
郁初柳假意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我……我也是一时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还好师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于参将把夏自明交于手下,来到郁初柳跟前,冲她点了点头。
郁初柳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时郁怀好像也反应过来了,看了一眼自己的闺女,又看了看志得意满的于参将,有些不寒而栗。
真的后怕啊!
“将军如果没什么事,我就给我师父处理伤口去了。”郁初柳说道。
将军点了点头,“你先去给郁郎中治伤,等需要对质的时候再来叫你们。”
郁初柳就带着郁怀回了帐篷。
还不忘看了一眼已经吓得瘫倒在地的董郎中。
董郎中一把拉住郁怀的裤腿,“郁郎中,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被夏副将忽悠来的,你替我求求情吧,看在我们在一起共事这么久的份上。”
郁怀刚才醉酒,完全不知道这董郎中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好像才发现他一样,还要伸手去扶。
郁初柳一把扯住这糊涂爹,对着董郎中踢了一脚,把董郎中踢得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我师父喝醉了,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你说的话我可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
董郎中怔愣地抬起头看着郁初柳,在帐篷里他根本就没看见其他人,这小学徒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郁初柳没再多看一眼董郎中,扶着郁怀就进了帐篷。
过来两个士兵,把董郎中揪了起来,“有什么话,去帅帐说吧。”
董郎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俨然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
他还不知道此时在他的住处已经有人翻找出了他的罪证。
帐篷外所有的士兵都离开了以后,几个医卒心有余悸地走了进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副将为什么要劫持郁郎中啊?”
郁怀很是无辜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
郁怀是真不知道。
郁初柳则是也摇了摇头,几个医卒刚想问她,看到她摇头,就都把话咽了回去。
郁初柳摇头是对这个便宜爹无奈。
“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给师父处理完伤口,没准还得去帅帐回话呢。”郁初柳对几个医卒说道。
关键是他们在这,耽误他们爷俩说话。
几个医卒看看也用不到他们帮忙,就都回去睡觉了。
郁初柳一边给郁怀处理伤口一边问道:“爹,你还记得那夏副将为啥要来抓你吗?”
郁怀强忍着疼痛,努力回忆着酒桌上和夏副将所说的话。
“我也没说啥啊,一直我们谈得都挺投机的,夏副将还说和我相见恨晚呢!”郁怀特别不解地说道。
郁初柳暗暗撇了撇嘴,还相见恨晚,是杀你恨晚吧。
“等等。”郁怀说道。
郁初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咋了,这点疼都忍不住啊,那还随便相信人不?”
郁怀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你,我好像想起来,夏副将问我针灸能不能让人失去记忆,我告诉他,宾草可以让人失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