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之对着张公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张公公后面的话就憋了回去。
但明显是在郁家看到穆淮之感到意外,甚至还有些若有所思。
穆淮之领着陈州牧和张公公进院以后,大门又被关上了。
那都尉看着那扇关上的大门,突然感觉手足无措了。
抓人恐怕是铁定抓不了了,不抓,那怎么回去跟康王交差,不由在心里责怪自己,不该逞能。
校尉的掏肠子之仇怕是报不了了。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啊,总得看看再说。
老村长刚才虽然没听到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谁,可是看到那都尉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一定比都尉厉害。
而白老大此时的脸都白了,朝廷咋还派公公来郁家了,没听说郁家在朝里还有什么关系啊。
本想借助朱县令之手除掉郁家,没成想不但朱县令失踪了,郁家还来了贵客登门。
这……这,如何是好啊?
郁家院外的人是各有心思,而郁家院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郁老太太看到穆淮之领进来的人,不由眉头紧锁,努力克制着内心翻腾的思绪。
假装没看出来张公公的身份,低声问道:“穆公子,他们是?”
张公公听到郁老太太叫穆淮之,不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穆淮之。
穆淮之若无其事地说道:“郁奶奶,这是陈州牧,这是宫里的张公公。”
“怎么,宫里也派人来抓我们郁家了吗?”郁老太太毫不客气地问道。
张公公听到郁老太太这么问,不由多看了一眼郁老太太,感觉这一个乡下的老妇人怎么胆子这么大,见了他这个宫里来的公公居然半点胆怯都没有,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妇人。
随即转念一想,能培养出一个神医孙女的老妇人,又怎么会没见过世面呢。
“郁老夫人,你误会了,张公公是来请郁姑娘的。”陈州牧说道。
“请我孙女?我孙女就是一个乡下的丫头,她有什么本事值得宫里来人请她,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郁老太太依旧态度冷淡地说道。
“郁老夫人,你太谦虚了,陈州牧可是把郁姑娘的医术都禀告当今圣上了,俞州城的时疫多亏了郁姑娘。”张公公赞许道。
郁老太太看了一眼陈州牧,似乎很是不满的样子。
陈州牧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穆淮之,这什么情况?
穆淮之一副他也不知道的表情。
陈州牧心想,你不知道才怪,我说你怎么不自己写信回去说,非让我上书给皇上。
这是心里有鬼啊。
就在陈州牧尴尬地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的时候,郁初柳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州牧就像来了救星一样,对张公公说道:“这就是郁姑娘。”
张公公笑容满面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郁初柳,又看了看穆淮之和陈州牧,说实话,他真有些怀疑,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真有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