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之沉着脸走了进来。
“承恩,你到底让人偷了什么?”郁朔怒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想让人给他一些难堪,东西我又没要。”郁承恩还有一点儿委屈道。
郁朔抬手就要打儿子,但被穆淮之阻止了,想教训儿子,回你们文宣王府教训去,别在我淮王府演戏。
穆淮之的一句话,说得郁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这手落下去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
“你儿子偷的这东西,差点帮康王逃出京城,再次造反。”
郁朔听到淮王这句话,吓得身体晃悠了一下,差点摔倒。
康王?跟康王扯上关系,这不是要命吗?
“淮王,我们文宣王府虽然对朝廷没什么功劳,可是绝对没有二心,更不会帮着康王做事,犬子绝对不会帮着康王偷东西的。”
“爹,我都不认识康王,我怎么可能帮他偷东西,我就是让九只手找机会偷那小子的钱袋子,没让他偷别的,真的,真的。”
现在已经不是银子的问题了,是上升到政治问题了。
穆淮之依然沉着脸。
郁初柳也知道这事纯属巧合,承安把阴阳锁金石带在身上,只是临时起意,想逗一下两个孩子,没想到被偷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两块东西是宝贝,还关系到穆淮之的生死。
郁承安要是知道两小只的这牌牌这么重要,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拿走。
郁承恩若是知道郁承安身上有宝物,他也不敢让九只手去偷,他没这么大胆子。
所以,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只是这场误会,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说是能改朝换代都不为过。
但好在这事没有外传,皇上不知道,否则,郁初柳都保不了他们文宣王府。
看着文宣王战战兢兢的样子,郁初柳缓和了一下神色, “好在,我把东西找回来了,没酿成大祸。”
文宣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心如同被滚油煎了一样。
暗暗发狠,这逆子一会儿回去,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不然说不上哪天,文宣王府的人都得被他给害死不可。
“淮王妃,这九只手到底偷了什么东西?”郁朔问道。
什么东西能帮到康王逃跑呢?郁朔很是好奇。
“钥匙。”郁初柳说道。
钥匙?郁朔有点懵?难道是能打开城门的钥匙?不太可能吧?
“一把能破阵的钥匙,没有这把钥匙,我就破不了丘老道的阵,无法找到康王他们,也无法救出淮王。你说,小王爷是不是惹了大祸?”郁初柳又接着说道。
这下文宣王是真的吓着了,这岂止是惹祸,这是惹了抄家灭门的大祸。
好在,康王没有乱咬文宣王府与他有瓜葛,否则,就别想洗清了。
就皇上那宁错杀不放过的性子,他们文宣王府还能有活口吗?
越想文宣王越害怕,两腿再也支撑不住,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