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坐在他身侧，不停翻动着一页一页装订在一起的采样报告的老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发声的研究人员放缓了手中的动作说道。

“根据回馈回来的报告得知，这些黑雾是以一处建筑为原点，散发开来的。”

“嗯。”

注视着报告的老人，用手指拈住文件的边缘，将这页翻了过去后，用鼻音回了一句，乍一看去竟给人一种态度很是敷衍的感觉。

“雾气的形成需要必要的条件，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适度的气温……”

把脑袋从仪器上移开的科研人员，侧过头来看向了还在翻看着报告的老人，出声说道，对于这老人近乎冷淡的态度他不以为然。

“你是小学老师吗？直接说重点！不要这么多地赘述，我不需要你在这里科普基本常识！”

老人出声打断了研究人员的话语，言辞里颇为犀利。

“是，老师。”

被打断了的研究人员也不气恼，微眯着眼思索了一阵，重新组织了一遍言语，开口说道。

“我推断，那黑雾中央，应该有个污染源，正在持续不断地输出污染物质，使周围的雾气中包含了一些我们未知的杂质，这一点从取回来的样本中能得知一二。”

“这个污染源温度可能极低，或者他能向外持续性的散发出大量的低温，对周围环境造成影响，这个猜想有些恐怖，在露天的环境中能影响这么大一片区域，其隐含的能量简直不可想象。”

“还有根据幸存者的描叙，可以得知长时间与被污染的雾气进行接触，神经系统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产生幻觉，这物质穿透力极强，重型防化服只能做到短暂的抵御功能。”

说到这里，研究人员用眼角瞥了眼占据了小半个实验室的研究设备，那一小方透明的玻璃内空无一物。

而后将目光转回了老人的身上，继续开口。

“倒是那些神棍们在生命辅助器中加入的液体，能治愈轻微的污染，老师，我在想我们要不要。”

经过了长篇铺垫的目的最终还是呈现了出来，从老人那停顿在翻篇的动作中可以得出他明显知道这个年轻的研究员想要表达的意思，周围一些看起来还在卖力工作着的研究员早已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这位负责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