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何尝想不通,双目铮铮的看着手里那些证据,
“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做出这么害瑾洲的事呢?怎么会……”
“妈!”
许是经受了太大的刺激,又上了年纪,陆老太太一时接受不了,竟晕倒了。
好在陆行洲就在现场,做了检查,没什么大碍,就是血压过高。
陆瑾洲等老太太醒来后,便回了兰庭雅居。
沈念初正在阳台给那些白蔷薇浇水,陆瑾洲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洒水壶,“手腕还没好,怎么拎重物?”
“右手没事。”
“去房间歇着,还没恢复好,以后这些活让佣人做就好。”
沈念初表情淡淡,“我种的,我自然得上心些。”
陆瑾洲将人揽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声道,“对不起。”
沈念初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的错。”
陆瑾洲直觉喉间哽塞,他现在宁可沈念初迁怒冲他好好发发火,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通情达理懂事到让人心疼,且毫无生气的成天郁郁寡欢。
面上看着挺平静的,但自从出院后,就几乎每晚都失眠。
他一直知道她在装睡,但怕挑明了刺激她。
“对了,之前有下属说在南非那边偶遇到William了,说要回国看看你,明天就到京城,要不要去见见老朋友聊聊天?”
“嗯,好。”
沈念初一直知道陆瑾洲派了好多人去找William,她现在也确实需要William,只是没挑明了她有抑郁症这件事。
最近所有人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是陆瑾洲,她晚上装睡的时候,陆瑾洲也从来都是醒着的。
……
深夜。
陆瑾洲又被一通电话叫回了老宅。
老太太刺激过大,发烧呕吐,精神萎靡,靠在床头一个劲儿的捶胸,看起来悔的肠子都青了,
“你说她怎么敢的啊她?从小到大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我对她不好吗?她居然拿瑾洲的命开玩笑,她要是喜欢瑾洲,为什么不挑明了说?”
江姝音现在提起薛书怡也是恨得牙痒痒,“我一直没有女儿,这么久一直拿她当自己女儿在疼的,她倒好,给我在这儿上演农夫与蛇的戏码。”
陆老夫人:“她要是喜欢瑾洲,她大可以直说啊,就算她之前一直否认对瑾洲有意思,我也一直在撮合他们,她……”
话音未落,就看陆瑾洲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陆行洲下巴一挑,“劝不动,奶奶要见薛书怡。”
以为陆瑾洲会不答应,没想到直接带着老太太去了。
薛书怡被关在郊区陆氏旗下的某仓库内。
房间里亮着隐隐一丝微光,整个人狼狈不堪的缩在墙角的位置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