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家的时候,班长、雪媚、原子三只灵兽全都巴巴地等在玄关,小白在柜台上打瞌睡。
看到我们,狗和蛇都亮出了獠牙,两只鸟也扑棱起了翅膀。
还好我听得懂他们说啥,不然还理解不了这些是他们表达开心的方式。
雪媚对我们说:“逐云殿下传信给我们,我们都知道事情原委了。”
邬暝听不懂,我帮他同步翻译了。
他们站成一排,朝着我们鞠躬:“谢谢!”
虽然没一个鞠得标准的,但诚意也蛮足的。
班长走了出来:“谢谢这段时间的收留和帮助,我们要回家了。”
邬暝:“天还没亮,你们可留宿。”
雪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趁着天没亮,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我们。”
原子欢呼道:“我们打算出去喝一杯!”
……理解,理解。
邬暝竟难得地说了句好话:“那祝你们聚会愉快。”
班长点了点头,又犹犹豫豫道:“还有一件事……”
邬暝:“直说便是。”
班长:“月月它是从荣城外来的流浪猫……”
我明白他的意思。那只狸花猫现在少了一只眼睛,放出去生存情况不妙,而且也不见得会有人愿意养。
我做了主:“留它在这里吧,和我做个伴。”
邬暝没说反对,那就是默许了。
他们临走之前,我问了一个问题:“兽界是像冥界一样,存在于另一个空间吗?”
班长回答我:“兽界就在人间,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兽。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原子叉腰斜眉道:“当然,除了个别畜生。”
他们离开之后,邬暝是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强打着精神去洗的澡。
我这次打算突破道德底线,偷看一下。
不过反正他也没明令禁止,我不算不守规矩。而且守心今晚睡得跟头猪一样,不会告我的状。
我找了个视角比较好的地方,用手遮住了视线中他的下半身。
他一直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正面黑纹的模样,但他解开胸口的绷带之后,我看见那些黑纹的触角已经从肩膀和两肋爬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剪头发,头发长长了不少,已经遮住了眉毛和耳朵。乌黑亮丽的,很漂亮。
我觉得他这个造型比短发要好看一点。
热水淋在他身上,打出了细碎的水花。水流顺着细瘦的身体线条流下,流下了泛红的痕迹。浴室里蒸腾着水汽,朦胧地遮着他的身体,若隐若现。
我看得流鼻涕了。
我抽了张纸随意擦了一下,然后继续认真观看。
做事不能三心二意。
但这鼻涕隐约有止不住的趋势,我直接用手抹了一把,低头看去……
“妈呀!”
我赶紧用双手捂着鼻子止血。
我叫了一声之后,浴室的水立即停了。门打开,邬暝上半身穿着睡衣,下半身裹着浴巾,迅速来到了我面前。
“怎么了?”
我抬起头,凄惨道:“我流鼻血了。”
他皱了下眉,立即拉开我的手,抽了一堆纸捂住我的鼻子。他抬起我的脖子让我看着天花板,问我:“你做什么了?”
我想不出答案,慌了:“我……我不知道。”
他想了想,问我:“你最近有没有吃人的食物?”
最近……前天偷吃了楼下房东小孙子的一根辣条,一个,还有两个果冻。
但邬暝明令禁止,不准我吃人类食物来着……
他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说实话,不然我再也不让你进卧室。”
我只好如实说:“有……”
他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味觉如何?”
我也如实说了:“比之前的感觉强烈了。”
他又问我:“除了彼岸花,你还能不能闻到其他东西的味道?”
我想了会儿,还真能:“水池里有味道,很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