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忧愁了:“我不是蜜蜂科的,而且我这一族……就我这一只了。”
……确实啊,他这情况,跟谁都是杂交。
我担心孩子憋出毛病,便体贴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姐给你找。”
他转头看着我:“独角兽。”
我:“……其实,你们这一族灭绝了也没什么影响的。”
……
看着窗外,我忽然想到了邬暝。
快一个月了,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于是我也开始对窗眺望。
守心忽然叹了口气,故作文艺地念起了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什么意思?
路一白和陈柠吃过了晚饭,要谈点两个人的事情。路一白向来拒绝我当电灯泡,我在房间里又憋得慌,便出门去了。
逐云说最近冥界遇到了麻烦,有一些死去的灵没有变鬼,但也没去地府报道。魂师们都在找,冥界也派了鬼官在追查此事。
我猜邬暝应该就是在忙这件事情。
路一白说最近小区有人死了是确有其事,死者就是三楼的那对老夫妻中的一个。
我知道这件事之后立马就到三楼来看了,但那时那只灵应该已经进地府去了,家里也没有人在。
我跟着乘电梯的人进了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逐云说的那件事,冥冥之中有了种预感。
电梯在一楼停下,我又从楼梯爬上了三楼。
门里有一股浓到发闷的悲伤。
明天是那只灵的头七,灵位已经被请到了家里。
我透过301的门看到一个孤独的背影留在家里,原来剩下的是老头。
家里有一只八哥陪着老头,它不停地叭叭着。但老头不理会它,就窝在沙发里,盯着一个方向动也不动。
我身后的电梯忽然“叮”了一声,门开了。
“亦青。”
我愣了两秒,呆乎乎地转过头。
邬暝朝我张开了怀抱。
“暝!”
我欣喜地扑了过去。
“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一下就顿悟了。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