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暝也不写清楚是哪一个警局，害我费好一番功夫，才在一个派出所找到他。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邬暝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一个漂亮的女警察和他待在一块。

他的墨镜不知道去哪里了，眼睛一直闭着，坐在椅子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女警察反反复复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那是一段监控录像，声音调到了最大。

视频中，电梯打开，邬暝从里面走出来，叫了我的名字。然后张开双手，和空气拥抱，说：“好久不见。”

他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专程来的。”

接着，他往前走几步，站在了301门前：“这里发生了灵魂失踪事件。”

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嗯。你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吗？”

“明明不是阴时……”

他神色忽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几秒之后，他忽然伸手拉开了门。

……

又看完一遍，女警察再次将进度条拉到开端。

最终停在了他开门的那一幕。

她停下研究，抬头问邬暝：“你知道他会自杀？”

邬暝仍然闭着眼：“我不知道。”

女警察看了他一会儿，收了手机，问他：“你饿了吗？”

邬暝答非所问：“我想回家。”

女警察问：“你家在哪儿？需要待会儿送你回去吗？“

邬暝：“我的档案你们还没调出来吗？”

我忽然感受到一阵阳气逼近，赶紧闪到了一边。

是那个姓林的队长过来了。

他进门将手里的档案袋交给女警察，然后不客气地问邬暝：“小孩儿，想起来是跟谁打招呼没？”

“我说了，你们都不信。”

林队长笑了笑：“子还不语怪力乱神呢。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儿来的鬼？”

看来这位警官先生是位坚定的无神论者。

很好，要是你不放了邬暝，我今晚就去骚扰你！

林警官弯腰盯着邬暝的脸，问他：“一直闭着眼，不难受吗？”

“眼睛瞎了怎么办？”

“我们给你治啊。”

女警察那边，她在拆开档案看了之后，忽然变了神色：“林队，这孩子有精神病史啊……”

林警官仍然看着邬暝：“嗯，但我看他现在很正常嘛。忍耐力这么好，可不像是精神病。”

邬暝揉了揉僵硬脖子：“你们问了这么多，我都尽量回答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林警官不依不饶：“你哪儿有家？我看你亲属一栏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邬暝不说话，他就继续追问：“你急着去见谁吗？你留纸条的那个人？”

邬暝轻轻一笑：“抱歉，这是我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