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后可以不陪同祭祖,但萧铄可不会告诉她。
“.....”
——
中元节皇帝祭祖,百姓也不会闲着,放河灯、焚纸锭、祀亡魂,倒也热闹得很。
这祭祖第一日,便是沿着御街到景灵宫吃斋祭祖,身着石青色祭祀朝服,请神行礼,礼乐不断奏着,帝后、朝臣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登阶叩首,皆是气喘流汗,累的腿软。
如此巨大的运动量,却要吃斋,更是叫姜知瑾撇嘴。
“好累~”姜知瑾坐在凳子上拉着萧铄的衣角摇来摇去,颇有撒娇意味。
方才仪式上严肃的很,没有一个大臣言语,弄得姜知瑾都不敢开口讲话,总归是礼仪传统,到底还是要尊重些的。
“过了今日便好些了。”萧铄反握住她的手,身子往前探挨上她的耳朵,“晚些回去,朕给你按按。”
“!!”姜知瑾闻言惊得连忙回头,所幸其它人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没有听到萧铄的虎狼之词。
“祭祖这么严肃的日子,禁色!!!”她甩开他的手,本来就够累了,这萧铄,竟还想着这些,不要命啦?!
“逗你的,朕的阿瑾累坏了,朕可舍不得再折腾。”萧铄笑着退了回去,抬手理了理她的凤冠。
“今夜有百姓放河灯,想看吗?”他的声音清冷悦耳。
“好。”
——
入了秋,夜里比前些日凉了些,姜知瑾的手指尖都有些冰。
“怎么这样冷?”萧铄不由得皱了眉,握住她的手揉搓,时不时用唇感受下温度。
本是体寒搞的,可她偏不想正经的说。
“唉,可能是皇上给的爱还不够吧~”姜知瑾叹息道,语气是说不出的矫揉。
“不够?呵。”萧铄冷笑一声,捏着她手的力气都重了几分,“待祭祖结束,朕便叫你瞧瞧朕的爱有多重,定会将你这手凉的毛病治好。”
“唉~那边放的灯真亮,真美啊!”姜知瑾自动忽略他的话语,没听到似的牵着他往前走。
只见不远处有无数河灯飘在帑河上,闪闪发着光亮,蜿蜒而去,美极了。
“老板,来两个!”姜知瑾掏出一锭碎银给了那卖灯老者。
“女郎可要写些什么?”老者笑眯眯的,慈祥又和蔼。
“嗯.....”她不知道如今这中元节该写些什么才行,随即侧身小声问一旁的萧铄,“百姓们都会在这灯上写什么?”
“不过是些祈求神灵、驱散妖魔之言。”但他向来是不信的。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姜知瑾转过身从那老者处取了一支笔,笔杆敲了脑门半天,竟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这么难想?”萧铄问道。
“要不你先写一个,我借鉴一下?”她说着将毛笔递给萧铄。
可他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未伸手去接,“我不信这些。”
“切。”姜知瑾嘁了一声,又是不信,上次巧夕时也不信,不还是戴了一整夜的面具?
“行,那你别写!”
她提起笔便落在纸灯上,只是用不惯毛笔,字写的有些丑。
萧铄看过去时,只瞧见一排歪歪扭扭的小字,他愣是连看带想了好一会,这才看了清楚。
上头写着,“愿云上神灵垂爱,赐姜知瑾与萧铄一世安乐,白头相守。”
“哎呀,写的丑,没什么好看的。”姜知瑾说着便要拿走纸灯放进河里。
“且慢。”萧铄伸手拦住她,眸光在黑夜中流转。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