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毓安浅笑,“我独自在此处确实无趣得很,和皇嫂一起,倒能解这一路枯燥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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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殿下这几日在京中可还舒适?”萧铄抬眸看向一旁的桑夝,仍旧是浅衣清雅的模样,如春风细雨般绵柔温谦。
“尚可。”桑夝手持缰绳直视前方,又启唇道,“托皇上的福,身边只是死了个侍卫,并未伤及自身。”
这话说出来透着不满,引得姬桁偏头瞧了一眼他。
“此事是朕疏忽,璟王豁达大度,待你回陆,朕定派人一路相送,保王爷、使臣平安。”萧铄一双狐狸眼透着笑意,言语上虽是道自己的不是,神情却没有一丝歉意。
“相处有些时日了,璟王觉得毓安如何?”他问道,余光却瞥了一眼一旁的白袍男子。
“毓安公主生的娇小玲珑、丰姿冶丽,性子又坦率直爽,不失可爱,我甚是中意。”提起毓安,桑夝的面上多了些表情,竟也勾起唇笑了一下,“还请皇上回宫后仔细问问公主意思,若是她愿意,可同我一道回陆。”
“璟王倒是急切的很?”萧铄笑道,眼尾上扬美的晃人,“不过朕就这一个妹妹,定是要则良则优才行,陆国遥远,朕还是多少有些舍不得她。”
“皇上不必担忧,毓安在南国如何,在陆国便是如何,我不会约束于她。”桑夝的话多了起来,“我不似太子一般忙碌,更没有皇位继承,毓安嫁与我,婚后只玩乐便可。
她若想家,我也可伴毓安回来小住几日,与皇上见上一见。”
“如此啊...”萧铄瞥了一眼姬桁,随即笑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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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这镯子不错啊?”姜知瑾低眸瞧见毓安腕上的玉镯,莹白剔透,瞧着是上乘,便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毓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抬手抚上那玉镯子,神情复杂道,“此物是桑夝相赠,他的眼光好,送的东西也是极佳。”
“如此看来,你们相处不错?”都能直呼姓名了,姜知瑾顿时起了八卦心思,便想再问些信息出来。
“还好,算不得好坏。”
“那人瞧着倒是英俊儒雅,如今又送你镯子,许是对你有意,你呢?可想嫁与他?”
这话若是别人问便也罢了,偏生是她问,落在毓安眼里总是有些别扭的,总觉得她急着想将她送出南国似的。
“我不知....”她的面色不大好,想起从前姜知瑾与姬桁同在一处的日子,便觉得心里难受郁结。
“只是这璟王虽好,在我看来也比不得姬桁将军。”姜知瑾这般思量着,话就跟着说了出来,此话一出,毓安便猛地看向她。
难道,她身为皇后,还在惦记姬桁?
“为何?”毓安试探着问道,手却攥了紧。
“你想啊,这璟王离得多远啊,你要是看中了他,可就要嫁去陆国,那儿也没个亲人,若你受了欺负可怎么办?”姜知瑾看向她,颇为认真的替她分析。
这年代,远嫁可不行。
“嗯?”毓安这下彻底不理解了,她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