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桁是被疼醒的,再准确些,是萧沫汐醒来时不小心碰到了他腹上,才将他弄醒。
萧铄昨夜那两脚重的很,直接将他的肚皮踢得泛青,轻轻触碰便痛的明显。
身边有人叹息,萧沫汐醒了神连忙伸手去推他,“你怎么在此处?”
她瞧不见,双手胡乱的摸,姬桁抬手将胸膛上的的小手按住,声音疲惫低哑还带些哄人的意味,“沫汐,夫君哪有住客房的道理?”
他没说自己挨了打,也好在她看不到自己脸上触目惊心的伤,不然他于她心中,怕是留不下一点好印象了。
“....”萧沫汐抽回手,不接茬,而是撇过脸道,“昨夜皇兄与你说了什么?”
提起这个,姬桁先是顿了顿,随即又笑着贴上她,“皇上命我好生照看你,不得有一丝闪失。”
“当真?”她蹙眉,又往里挪了挪。
“当然。”
“如今不早了,你不去朝会?”虽说眼伤未好,但她估摸着也该到了上早朝的时辰,他身为左柱国,怎能还赖在榻上不起?
“我休沐一月,皇上已批准。”姬桁伸手摸上她的脸,温柔的摩挲,“这一个月,我便在府中陪你,寸步不离,可好?”
将她养的白白净净,再不让她受委屈。
“...”萧沫汐扒下他的手,寸步不离一个月,真是荒唐。
曾经她追着他,他不搭理;如今她退后几步,他却上赶着黏上来。
这世间的情爱,当真是半分道理都没有。
“不好。”她回的干脆。
姬桁听了倒也不恼,硬是凑过去挨她,于她肩头靠着,“想吃什么?”
“没胃口。”
“那我先抱你洗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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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臣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免礼。”萧铄批阅着手上的奏折,只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男子,便又将视线落在折子上,“郑莜可有交代?”
“回皇上,没有...”涂钦宁站直身子回话,似乎很是苦恼,“臣什么刑罚都用了,软硬兼施,可怎么都撬不开她的嘴。”
“意料之中。”萧铄最后于奏折上落了章,才抬眸看向涂钦宁,不同于黎修然的各种艳红,这少年倒是更爱着一身淡色。
“她心中坚定,便是说不出什么了。”萧铄眼里带些不屑,“赐死。”
“是。”涂钦宁颔首应道。
“汪子同如何处理了?”萧铄问他。
“皇上既说他舌头贱,臣便先将他舌头割了喂狗,然后抹了脖子。”
“做得好。”却不够狠。
后四个字他没说,涂钦宁榜眼出身,如此已是难为了他。
“谢皇上。”殿中少年抬眸,“可如今线索已是断了,还要怎么寻黎修然呢?”
“不急,他既逃走,不久之后,便会掀起一片风浪。”
焦灼发急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那幕后指使一切的阴鼠。
他只需等着老鼠自己爬出来觅食,再一脚踩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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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风宫·瑶光殿
姜知瑾与颜倾城闲聊,两人皆是活泼性子,话题换了一茬又一茬,仍旧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