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国?”姜知瑾好像还没听说过这个国家。
“嗯。”萧铄放下折子捏了捏眉心,解释道,“北原如今存立七国,分为南、启、陆、梁、番、瑁、冭。
而今朕一统南、启、梁,立为礽朝,其余众国中,番国乃妧妃母国,算是同盟,陆、冭态度未明。
唯有这瑁国,偏得想来碰碰礽朝,分块肉走。”
“单枪匹马想战礽朝?这瑁国很强吗?”姜知瑾疑惑道。
“算不得强。”萧铄靠在龙椅金背上,双腿交叠,“这些年其内部纷争不休,早已是强弩之末。”
“既然如此,我不认为他们会做出这么蠢的举动。”姜知瑾看向他。
瑁国这般行事,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这背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等着他们。
“所以,朕想着,是否要派兵前往边界。”萧铄垂眸瞧着她,神情虽有些疲惫,眼底却透着一片野心。
他自幼立志,要一统北原,如今暂且不论瑁国是否存有阴谋,其此番送上门来,他是一定要拿下的。
“当然要派。”姜知瑾言道,“不光这边要派兵,梁国和启国也要派人看着。”
毕竟谁也不知道瑁国会往哪儿攻,做好防范总归没有坏处。
“提到启国,我倒是想起来汪子同此前说过的话了。”她蹙眉,手指卷着发丝思量,“他可提醒过咱们,他们的主子如今就在启国,还处于高位。”
“启国...”萧铄喃喃道,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眸中多了份锋芒,“是该传禹王一趟了。”
祁瑀,这些事,究竟同她有没有关系?
——
启国
“王上!王上!”御前侍卫边高呼着,边伸手去阻拦禹王,连着身边的近身太监一同按住祁瑀的手。
二人神情紧张,动作熟稔,仿佛这种事已经做过无数遍。
祁瑀被按在龙椅上,拳头紧握,指甲嵌进肉里,满面皆是痛苦之情。
其脖颈上筋路凸现,血管直跳,眼里发红,攀上血丝。
“药.....”她说话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困难,“药呢!!”
祁瑀怒吼一声,她头痛的毛病已经愈发难以控制,每每发作,都会起诛人凌虐之心,偏得服以烈性药方才可短暂压制。
而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只因那一粒小小的药丸。
“王上!您再坚持一下,医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侍卫竭力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伤害自己。
“寡人...受不住...”祁瑀摊开手,死把住扶手。
“大人,不然...”那太监看向御前侍卫,神情复杂,意有所指。
后者登时了然,下一瞬,便抬起手,利落的一个手刀,劈在祁瑀肩颈处。
祁瑀遂不再挣扎,合了眼倒在他手臂上,昏了过去。
“可传了太师进庭?”侍卫揽着禹王问右侧的太监。
“已经传过,算算时辰,这会儿也该到了。”
正说着,门口便有一身形阶阶缓上,逐渐显露在两人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