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生辰之夜,怕是此生再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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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国宾馆
祁瑀面色苍白的坐在圈椅上,显然神态不佳。
“王上,落雪了,饮盏热茶吧。”司兀手持杯盏递向她。
“嗯。”祁瑀伸手接过,目光一扫,注意便被他脖颈上的白布引去,“你受伤了?”
“是...”司兀轻应一声,没再敢多言。
可面前的人却是蹙着眉,盯着那伤处沉思许久。
“是寡人伤的?”记忆回笼,她渐渐想起昨夜她发病时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小太监没答话,却也算默认。
“寡人发病,竟连累了你。”祁瑀手指缩紧,握着杯盏,她近日来发病的次数愈来愈多,需得赶快找到京城所传的“神医”才是。
“医士怎么说?严重吗?”她关心一句。
“不,只是些皮外伤,王上不必挂心。”司兀答道,随后自怀里掏出一封密函呈上。
祁瑀接过,瞧了右下角一处印章才打开查看。
“是太师大人吩咐送来的信。”
“嗯。”祁瑀阅后将信纸揉成一团丢进炭火中,信中写的内容不多,却让她心情舒畅些了。
“司兀,寡人命你寻得地界可有了消息?”祁瑀拢了拢衣衫,起身取了件灰色大氅披在身上。
“是,只是那地方偏远,王上才挺过疼痛折磨,今日就要过去吗?”
“无碍,寡人早去一日,便有望早一日解了身上的蛊毒。”她最后饮了口热茶,取药揣进怀里,这才吩咐,“备车。”
“是。”
——
为爱人过好一个生辰的代价,是疲累的。
姜知瑾发誓,这样的待遇,他此生只配享用一次,这之后再也不会有。
“怎么这般瞧着朕?”离上早朝还有半个时辰,萧铄在被子里揽着她的肩膀问道。
怀里的美人儿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背对他,哑着嗓子道,“我今日告假,让她们别来跟我请安。”
她骨头都要散架了,才不想起早摸黑受她们的零碎小事墨迹。
也不知是南国的哪一位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冬日里黑咕隆咚的也没说往后延一延请安的时间。
“好,都听你的。”萧铄伸手抚着她的脊背。
“都听我的?”姜知瑾闻言转过身,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的从脑海里跳出来,“那能不能把这请安的规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