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瑀一听笑了笑,撑着地面便起了身,顺带拂了拂衣衫,“臣的眼光一向很好。”
她的视线落在萧铄的脸上,便是他不侧过头看她,都能察觉到。
“祁瑀,你若不想早逝,便安分些。”
他没看她,可说的这一句却是告诫意味十足。
不等她再说话,萧铄便接着道,“工部尚书幼子,年方十五,妾室所生,只擅舞。
你想好了,就要他?”
她择的这人,帮衬不上她。
“擅舞啊...倒也特别。”祁瑀将画像拿回自己手里端详。
过程中挨到了萧铄的指节,他默默将手缩进袖子里,面上又暗下几分。
“长得好看便成,臣没有过多要求。”祁瑀抬眼看着他,好似颇为满意。
萧铄闻言转身与她对视,漠道,“工部尚书不会在意这妾室所生之子,你回启之前,将他以随侍之名带走即可。”
“好。”祁瑀合了画卷,两手相碰,颔首道,“多谢皇上成全。”
——
“我说,你这是又不小心沾了谁啊?”姜知瑾扒开浴池的木门,瞧着池子里泡了半晌的男子。
他身着一件薄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胸膛以下都没进了池中。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浮在水面之上,映出一片玄色。
从姜知瑾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侧脸,随着萧铄鼻梁上的一滴水珠滑至鼻尖,落进浴池中,她的喉咙竟下意识吞咽了。
听见她的声音,萧铄这才睁眼往她这边瞧,眉间微微皱着道,“禹王。”
“嗯?那她碰你哪儿了,还至于你洗这么久?”她好奇问道。
“手。”
“......”
姜知瑾嘴角抽了抽,“那你接着洗吧。”
她关了门,退回屋里。
萧铄这点过了这么久还是没变啊,被不喜欢的人碰了就要洗半个时辰的澡,还真是....浪费水。
她才出来没多久,端着萧铄平日里常看的书,没翻上两页,便见他换了件清爽干净的衣裳出了浴池。
仍旧是那般松散模样,发尾还滴着水珠,可姜知瑾就觉得他这副样子才是最好看的时候。
“涎水都流下来了。”萧铄挑眉看着她,半晌说出这么一句。
“?!”姜知瑾闻言随即抬手摸上嘴角、下巴处,直到都确认了干爽,没有一丝湿润,她才抬眸瞪着他,一脸被戏弄的模样。
“你骗我?”她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一边。
“是你自己瞧朕瞧的入迷,连是否真的流了涎水都不知道。”萧铄走上前,那双狐狸眼里满是调笑。
他睫毛上还是一片湿润,就那么俯下身与她鼻尖相碰,“朕就这么好看吗?竟叫阿瑾像失了魂似的。”
萧铄才熏过香,姜知瑾只觉得鼻尖都是沉香气息,仿佛她整个人都被那香气包裹住。
“好看啊。”姜知瑾只顿了顿,很快便勾唇笑着对上那双眼,“不好看的话,怎么会被祁瑀相中呢?”
提起这个名字,萧铄果然面色不好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对着那软唇便吻了上去,像是惩罚她说他不爱听的话似的,一顿啃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