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跑来一人,是守在春和宫的侍卫。
“怎么回事?”祁瑀反应不大,手中的棋子扔回翁里。
“臣不知....”那侍卫守在外边,哪里能知晓里头发生的事,这么被问,随即低下头,有些无措。
“.....”祁瑀自知指望不上他,随即起身对红衣男子道,“此局留着,待寡人回来再下。”
说罢,她便出了青阳宫。
南荣修然摇了摇头,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抬起倒了杯酒。
...
祁瑀到春和宫时,迎面瞧见了医士。
想来是奴才担心王后,连忙去请的。
“参见王上。”那医士俯身行礼。
“嗯,此处没什么事儿,你且回去罢。”祁瑀看着他道。
“这....臣听闻...”
“寡人不想重复第二遍。”祁瑀蹙眉。
“是...”医士虽有不解,但到底需得听令,愣了愣便转身往回走了。
只叹自己命苦,白跑一趟。
“你们都候在外头,未经传唤不得入内。”
祁瑀说罢,推门进了殿内。
一搭眼,便见斐霆白着张脸躺在床榻上,想来是宫侍将他抬上去的。
她走上前,坐在榻边,捞出他的手,去探他的脉象。
斐霆身份特殊,乃是男儿身,断不能让医士碰到他。
而她被蛊毒折磨的那段日子,早已久病成医,能看些皮毛。
她的指尖才触上他的手腕,斐霆的睫毛便颤了颤,祁瑀抬眸看过去,只见他幽幽转醒,掀开了眼皮。
“醒了?”祁瑀收回手,将他的手也塞进被窝里。
“我这是.....”斐霆有些疑惑,自己方才还在地上走动,怎么这会儿功夫便倒在了床榻上。
“疲累过度,昏倒了。”她淡道。
至于为何疲累过度,两个人显然心知肚明。
斐霆不自然的红了脸,不知说些什么,抬手揪着被子边便往脸上遮。
“羞什么?”祁瑀笑道,一把将那被子按下来,她伸手抓着他的下颌,左右瞧了瞧他的脸,“看来是真的累了,也瘦了些。”
“这两日便歇歇,寡人命膳房煮些补汤送到春和宫。”
“是....多谢王上..”斐霆还有些怯生生的。
“不过你也不必道谢。”祁瑀用手指卷着他的长发,“歇两日,旁的东西用不了,可总有能用的不是吗?”
“王上....”床榻上躺着的少年面色苍白。
——
自那事以后,姜知瑾有几日没去慈宁宫请安了。
说是染了风寒,其实在坤宁宫好吃好喝的悠哉了许久。
算是避避风头,而这一日,太后正摆弄花束时,姜知瑾拎了一木盒子,喜气洋洋的踏进了慈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她撂下盒子跪地行礼。
太后没想到她这会儿来,愣了愣才回了句,“起来吧。”
经过上次那件事,她心中对她还是有些隔阂在。
毕竟沈黛同她说过她生育不了之类的言语,纵是未经证实,可难免落了小疙瘩,一时之间难以去除。
“皇后今日怎么想着来哀家这儿了?”太后看她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