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激烈地讨论一件事情——副县令周康的夫人竟然被人发现于邻居家的猪圈里,全身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味。
听说她一睁眼便是三四头猪在她面前闻来闻去,然后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周康赶过去的时候,被味道熏得不敢上前,也没人去扶周夫人,最后是周康下令先用水给她冲一下再扶回去的。
一个上午,谣言肆起,有人说是周夫人干了什么缺德事,遭了报应;也有人说是周大人的问题,被仇家盯上的;还有人说,是周夫人不检点,和邻居家的猪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这种谣言流传的最广,毕竟是桃色消息。
那个猪倌也是无辜,明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没干,结果周夫人闹了这么一出,害他直接丢了工作。
认识他的人都会问他和周夫人的事情,调侃他,说的很难听,他很生气,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那些人骂一顿,结果,他越是愤怒,人们就越是觉得其中有猫腻,七嘴八舌地将昨晚的事情自己脑补了一遍。
说的还有模有样的,好像他们亲眼目睹一般。
周康在府衙里做事都感觉有许多目光注视着他,让他一整天都有些烦躁,其中,陈达夫笑得最开心,刚一见面就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副县令办事效率很高,待人也很亲切和善,但是这眼光不怎么样啊?家风不严,竟然会闹出这样的丑事!真是丢死人了!”
陈达夫发出了反派的笑声:“嚯嚯嚯嚯……我要是你啊!还当什么官啊?!我都没脸见人呀!直接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他笑得极其猖狂,周康青筋都暴起,但却没有发火,只是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陈达夫笑得更加放肆了,心里头却是还有点佩服周康的,毕竟被这样嘲讽还能如此忍耐的,不是一般人啊。
陈达夫的师爷都看那不下去陈达夫的所作所为,伸脚踩了他一下,好心提醒陈达夫:
“县令大人,您怎么能这样呢?副县令都已经够惨的了,估计是哭了好久才缓过来的,眼睛都红了,您就别打击他了!”
周康表面微笑,内心咆哮:我眼睛红那是气的!
陈达夫阴阳怪气说着:“那好吧~”
……
“一悯哥哥,你好厉害啊!”
苏慕白路过的脚步一顿,什么鬼?什么时候从“和尚哥哥”变成“一悯哥哥”了?
一悯看见苏慕白,从躺着变成坐着,还露出婴婴版傻笑。
苏慕白嘴角一抽:“……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一悯听着不乐意了:“我哪里不正常了?我今天可是大功臣!你对我态度好点!”
苏慕白不解:“你又干什么了?”
一悯跳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语气?什么叫‘又’?我之前干过什么缺德事吗?”
苏慕白冷冷道:“你怎么住在这里的,心里没点数吗?”
一悯理亏,一噎:“你,你别给我扯开话题!”
婴婴替苏慕白解释着:“大哥不喜欢听八卦,而且他今天没有出门。”
一悯一瞬间熄火:“……哦。”
没趣……
“婴婴你说!我不想你哥从我嘴里听说这件事。”
“好的!”婴婴很激动,“周康的媳妇被丢进猪圈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