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俘虏说黎阳仓被叛军攻下时,仅有六十万石陈粮,而我刚才在山脚下的黎阳仓衙署中,看到的账簿记载,这黎阳仓每年都会把各地的新粮粜入,把往年的陈粮粜出去。”
“可现在的事实是黎阳仓中,不但粮食只有账簿中的一半数量,而且还都是陈粮。”
“那么那些新粮,还有消失的六十万石粮食去哪了呢?总不能是老鼠吃了吧?”
秦烈自嘲的一笑,道:“这次看来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大人的意思,朝廷会怪罪大人,一把火烧了朝廷百万石屯粮?”
花荣失色的问道。
“什么?谁要敢冤枉大人,我武松第一个不服。”武松当即就跳了起来。
“大人,这黑锅咱们可不能背,大不了咱们回独龙寨去,有大人带着众兄弟,咱们照样过得快活。”
李逵闻言,则是口无遮拦的嚷嚷道。
“混账东西,说什么胡话,咱们是朝廷命官,岂能胡来?”秦烈目光一冷,瞪了眼李逵呵斥道。
“大人,但这黑锅咱们也不能替那帮贪官污吏背了啊。”
杨雄可是混过官场的人,自是知道那些文官,个个口蜜腹剑,真要狠起来,那可是杀人不见血。
“这黑锅咱们不能白背。”秦烈玩味的一笑,道:“杨雄、石秀你们立刻去甄别,看看俘虏中有没有原黎阳仓的守军或者官吏。”
“如果找到,立刻带回来审讯,咱们必须坐实口供,这样一旦朝廷那帮人弹劾,要想我背锅,咱们就把证据拿出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放心,就算挖地三尺,我们也要找到证人。”杨雄、石秀欣然应道。
“花荣、武松你们立即整编俘虏,愿意加入我们军队的,收编为预备队,不愿意的发放干粮,让他们回家去。”
秦烈在回营之时,又吩咐了二人一声。
“遵令。”
战后秦烈就安排了鲁智深、刘唐他们整顿俘虏营,如今再派花荣、武松率队前往进行收编俘虏,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黎阳仓被烧的消息,不用刻意传播,便如风一般传到延津渡口。
以至于接到消息的张迪,破口大骂张光无能之余,只能召集左右丞相,以及帐下大将商议退兵之事。
黎阳仓虽然没有百万石粮草,但那二十万石粮草,依旧足以支撑大军使用数月。
如今粮草被烧,张迪自是失去渡河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他担心后路被阻,若是那样的话,他的十几万大军,就只能跳入黄河喂王八了。
是夜,延津大营的十余万叛军,拔营撤退之际,却遭到宋军突然袭击。
原来秦烈早一步,已经派人快马加鞭,把烧了黎阳仓的消息,第一时间送到了童贯手中。
在接到秦烈派人送来的军报之时,童贯当机立断,派龙神卫厢军都指挥使刘延庆,督率帐下战将,亲率五万禁军人马,趁夜渡过黄河。
在叛军拔营撤退之际,突然从四面八方杀出,以至于叛军十万大军,惊慌失措之下,争相逃命,自相践踏,全面崩溃。
张迪在手下大将王飞甲、张虎、陈斗的簇拥下,仅仅率领数百骑逃出延津。
而他手下的左右丞相也都被他丢弃,最后死在乱军之中。
十万叛军,一夜之间,被刘延庆率领的五万禁军兵马击溃,战斗持续到第二天午后结束时,刘延庆所部光俘虏就足足抓了六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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