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也在场？”黄晟一愣。

但发愣过后，就是歇斯底里：“既然在场，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绒绒？当时我要是知道那是绒绒的话，打死我都不会下手的。”

情绪激动到无法遏制时，黄晟还一度揪起了年轻男子的衣领。

“你这样也等于刽子手，你知道吗？我要告你，让你也将牢底坐穿。”

然而这时，年轻男子双手一拨，轻松拨开了黄晟紧揪着他衣领的手。

“黄晟，你先看清楚我是谁，再想想我为什么见死不救。”

年轻男子的的声音，透着几分玩世不恭，但薄凉之意更明显占据上风。

在他的提醒下，黄晟这才抹去了糊在眼睛上的泪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年轻男子。

他长得很俊俏，不比电视上的明星逊色。

关键是黄晟在他的眉眼间，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慕千帆？你是慕千帆？”

黄晟以为面对的是孤魂野鬼，吓得连哭泣都顾不上了，只连连后退。

“那是我的父亲！被你和你的父亲迫害，声名狼藉，最后惨死在狱中。”

再次从黄晟的口中听到父亲的名讳，慕离鼻尖化不开的酸涩。

“你是慕离！”黄晟瞪大双眼。

“对！我是慕离，慕千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脉。我原本可以拥有幸福的童年，可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在父母的陪伴下，快乐成长。”

慕离慢步靠近黄晟，声声控诉着黄晟和已经过世的黄玺的罪行。

“是你和你的父亲，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害得我的父亲声名狼藉，惨死狱中，抓走我的母亲，侮辱得她无法面对世人，最后选择吞枪自尽。”

“可即便到了这地步，你和你的父亲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慕家，三番四次地要害我。最后逼得我爷爷不得不带着我，远走他乡……”

声声的控诉，饱含无尽的血泪。

黄晟也似乎承受不住些，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