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要是不走,估计也会死吧。”
祁啸寒当场僵住。
因为他明白秦七月的意思。
按照她的性格,当时要是不走,继续看他和白霜恩爱的话,绝对更生不如死。
“七月……”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训斥秦七月吗?
他应该没有资格,因为秦七月的坠崖和受伤离开都是因他而起。
要限制秦七月和纪修辞见面?
他也应该没有资格,不管怎么说纪修辞都救了秦七月……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秦七月似乎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转身直接离开了私人会所。
祁啸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几次想要开口要求她留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再后来,他干脆让会所经理将会所里没有被砸坏的酒都拿来。
在凌乱的会所里,他一瓶接一瓶地喝着,喝得天昏地暗,喝得醉醺醺的。
他怨恨自己在秦七月坠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她,也怨恨自己为什么中了白霜的情盅。
但唯独,他不怨恨纪修辞。
因为要不是纪修辞,现在他就真的见不到秦七月了。
可让他眼睁睁看着秦七月和纪修辞关系继续升温,他真的做不到。
转眼,夜色已深。
私人会所的工作人员把会所里满地的狼藉清理得差不多,都准备下班离开了。
但祁啸寒还在会所里喝酒,一瓶接一瓶的。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唐忠基只能上前劝祁啸寒。
“我不走。她在哪,我就在哪!”
“可是少夫人现在不在这里。”
“那她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您醉了,该回去休息了。”
“我没醉。”
唐忠基想说,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这么说。
但当他看到祁啸寒那双眺望远处灯火阑珊的淡然黑眸时,这话就没有脱口。
因为祁啸寒的神色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