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你出来?你异想天开呢!”从警察局弄人,她做不到,得找陈志春。
且不说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就算知晓了,他也不一定会帮她。
他曾多少次当面警示过她,再捅娄子出来自己看着办。
摆明了会见死不救的态度。
刘娜起身,转身要走。
赵闫突地喊她一声,“陈夫人。”
然后是悠悠的嗓音,不急不缓的语速,“您可是西城最负盛名的珠宝大亨的妻子呐。”
刘娜脚下一顿,僵直了脊背,回过身来,冷言道,“你想说什么?”
赵闫仍是慢吞吞,把玩着她的墨镜道,”我不过是捅了人一刀,最多在里头再待个十年八年的又出来了。”
“就算死刑,我赵闫烂命一条,死了往哪个山沟沟一丢,也没人在意,您和您先生可不一样,死了恐怕都还得被人扒坟墓,惦记着那些普通人三辈子都花不完的家产。”
“不过我相信您呢,有钱有势,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对吧?”
闻言,刘娜冲过去,双手“啪”地按在桌面上,对上他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咬牙道,“你以为弄你出来那么容易?你犯的是故意伤人罪!我怎么保?怎么保——”
赵闫轻嗤一声,“您那么聪明,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我建议您可抓紧时间,我这两天烟瘾犯得厉害,没了烟,这嘴就容易管不住,”赵闫抬起满底是暗示意味的眼,拉长了音调,“就容易说出些——对您,和陈家不利的东西。”
刘娜攥紧了拳头,直起身来,抬脚要走,又被他叫住,“陈夫人!”
她憋着气再回身,赵闫嘴角含笑,眼底却一片冰冷,“您的墨镜。”
“哼!”夺了墨镜,刘娜和陈怡雯坐上车返家。
一下车,就见张妈站在大门口张望,她刚要问做什么,陈怡雯一把上去从后捂住了她的嘴。
并压着音量急声唤她,“妈!妈!”
刘娜一抬头往客厅里望去,那个消失了半把个月的身影刚没入卧室。
是姜夏。
她立马帮女儿拖住张妈,让其去搞定人。
进了屋,她正巧还是背对着自己,陈怡雯悄悄举起了手边的凳子,一举,砸了下去。
…
姜夏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还没睁眼,头上就传来一阵阵剧痛,头顶某一处像是安了个地钻,一秒不停地向大脑皮层以下钻进去,疼得想把脑袋砸烂。
睁了眼,一张熟悉的脸出现面前。
陈怡雯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向后扯,“说!你是不是去找张可可了?她跟你说了什么?啊!说啊?”
头发扯得头顶那块破碎的皮肤生疼,姜夏被迫仰起头,不屑地晲着她,“都知道了问我干什么?”
最讨厌她这副看不起人的表情,偏偏还有很多男的要攀着她,陈怡雯甩了她一巴掌,接着抓着她脑袋,专挑被凳子砸破那块儿地方往身后的墙面上撞。
“咚咚咚”好几声,姜夏只觉得鬓边有粘稠的伴着血腥味儿的液体流下来,应当是血。
撞得她发晕,头顶要破开似的。
几度眼前模糊,耳边失声。
可陈怡雯吼叫的声音太难听,硬生生把她叫清醒了。
“说啊!她是不是告诉你了?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是不是?”
“你,江凌远,孙琦,还有那个神经病,都去了是不是?”
“还有一个人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