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下去了。
从这个高度俯视,就是一片糊糊的人影,和一片在漫延的鲜红。
姜夏许久才缓过劲儿来,自己手上抓着的是一小截尖树杈。
随后,撕了衣裳绑在肩膀,和小腿上。
刚才他拖她,腿也被划破了。
背靠一棵大树而坐,拉开外套衣兜的拉链,摸出那条项链,盯着吊坠里头的小相片半分钟就放声大哭。
“呜呜啊啊啊…”
…
车子停在滨江大道某段路后离去。
祈烬把陈怡雯往树林里推,“人在哪儿?”
陈怡雯不答,他就抓着她头发“彭”地将人甩在一棵树上,眼眸猩红,失了控般地拿她头砸树。
“救命!救…”
她要喊,祈烬捂着她嘴,接着一刀一刀插进她肩膀扎在树干上,只差将她用刀钉在树上。
然后把她摔在地上,抓着她头往石头上磕,一刀插在她耳边的土里。
“说啊说啊——”
他像只从囚笼跑出,饱受摧残与折磨的困兽,力竭声嘶地朝她怒喝,“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陈怡雯被砸得眼前模糊,发不了一句话,嘴里却还喃喃着救命。
他就拎着她脚踝,找一处好地方,将她拖过去,掐着她细嫩的脖子,半边身子架在外边儿。
刀子将她一只手掌插在土里,不断收紧力度,再冷言看她濒临死亡的边缘,无助的模样。
“最后一次机会。”
“不说,送你归西。”
她微颤着举起手,示意有话要说。
祈烬拔了刀子,将她扯回来,她大口呼吸后,抓了一把泥土洒他脸上。
转身捂着肩膀爬起来了。
祈烬让沙土迷了一只眼,随即起身一手捏住了她脖颈,一扔到地上,掰折了她的两只手,然后徒手将她倒拎起来,悬在下头几百米高的半空。
她满是泪花地摇头,又哭又求饶。
“去死吧——”
一丢,祈烬眼都没留,转身离开。
回了大道,祈烬报了警。
彼时,江凌远的电话打来,接通,祈烬先开的口,“帮我,车牌号是西A·×××××,16分钟前驶入滨江大道。”
“帮我查!”
“好。”
…
失踪不到24小时,警察不立案。
祈烬抓狂得要疯,趁几人在帮着找人,他半夜找到了成哥和许钱,求他们让风堂帮出人找姜夏。
光是这不到百来号人还不够。
人越多,搜寻的范围越广,找到姜夏的概率越大。
他独自又去敲响了黑黑帮的大门。
黑黑帮的业务能力不比风堂帮差,就是价格高。
但黑黑帮的老大不要钱,要他一条胳膊。
一进门,黑黑帮的小弟就一脚踹他到地上跪着。
大堂高台坐着的是老大,甄行。
“哟哟哟哟!这是谁啊这是?”一听说这个刺头半夜登门拜访,甄行套了个裤衩子就连忙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