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肚子疼,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江凌远一听就炸毛,立马甩开了她的手,“孙琦!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这三十五六七八九的大夏天,一只蚂蚁走在路上都能被晒化,老子拉着你手都跟拉个火盆子一样,TM这太阳烫得我脖子这块儿全晒红了!你看你看!”
他昂起脖子,力证道,孙琦就瞅了眼,轻飘飘一句,“哦。”
轻描淡写到简直要梗死江凌远,“你哦?!”
“孙琦!你可真是世界上最最最TM没良心的人!老子脱衣服给谁遮盖啊?要不给你遮,我至于脱光了让人看了去吗?你TM好好看看我这背上,晒得我踏马皮都要掉了!都这样了,你还要老子背?你是TM一点不心疼老子呗?”
一口一个老子地训骂她没良心,不会心疼他,孙琦瞧着他气得头上直差要冒烟了,语气里也夹杂着几分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她多大压榨才如此激动的。
孙琦一言不发就等着他,江凌远发泄完,默了三秒钟,然后口嫌体正直地将背部转向她,下蹲,没好气道,“快滚上来!”
肌肤相贴,那叫一个烫,又黏又热,本身大热天就叫人心火旺,江凌远又是个脾气爆的,她上了背,除了热饮,那两三个购物袋也扔给他拎了。
他就又开始叨叨,“你特么…手也没长了?啥都要给我拿!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我这又背又提的!艹!跟祈烬都是TM你俩的奴仆!上辈子都欠你的!自打咱俩初中认识老子TM就跟欠你账似的,还都还不清!你也别当我女朋友了,当我祖宗算了,我TM供着你,还天天给你上香…”
累死累活得不到孙琦一个安慰,江凌远怨气比周一早班人还大。
孙琦倒是听得憋笑,这哥几个有时候真挺像,他像祈烬那般口是心非,又像秦许梵那般碎嘴子。
免得他唾沫喷完,干死,孙琦伸手捂住了他嘴,他突然停住步子,往她手上“呸呸”两声,故作嫌弃地将脊背绷直了些,“往后靠点儿,你TM胸硌到我了!”
孙琦歪头一看,他脸红了,“江凌远,你脸红了。”
“废话!我热的!”
“哦!”她也不戳穿他,自顾自地搂紧了他脖颈,脸贴在他背上叫他,“走快点儿!我好热!”
“你拿我当人力车?叫我走快就走快?”
他天性如此,跟反骨的小屁孩一个样,就得哄着才干事,孙琦一口亲在他后脖颈处,继而拍拍他脸蛋,“好了啊,快走吧!免得一会儿我们也中暑了!”
“哦…”
随后,江凌远压住嘴角,走得飞快。
…
孙琦,江凌远和沈妤谈了条件,他们要她去拿监控源,包括不限于一切拍下祈烬那晚上打人的证据,譬如,照片,监控。
能全部拿到手最好,拿不齐,就挑要紧的拿。
最近一段时间,方宇心情好着呢,没怎么来找她,那个常常盯梢的人也撤走了。
沈妤难得的自由。
趁着这周末空档,沈妤悄悄去了方宇的地盘。
晚上这个点,方宇一般在外头和众小弟喝酒,吃饭,打打牌等。
玩得尽兴了,也许就在哪个宾馆搂着哪个女的睡去了,不会回来。
租的房子是那种最最老旧的民房,统共五层楼,只有一楼有防盗的大铁门,不过也是没用,常年是开着的,风吹雨打的,掉铁皮,腐蚀了,锈迹斑斑的。